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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纳戒也听了他的,居然吐出一根长条的干粮,林安拿了起来,觉得像法棍,好像是玉米面,做得邦—邦|硬,吃一口应该能硌掉两颗牙。
挥了挥,还能当大棒子使。
“师尊,这纳戒里的东西,是师尊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晏陵道:“时间仓促,为师也不是事事都能料事如神,怎知你会偷跑下山?里面的东西都是为师此前下山游历时,所准备的。”
“那师尊上次下山游历,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
林安:“……”
所以,这干粮都放纳戒里两年了,两年了!
怪不得邦|邦|硬!
他比划了一下,比他小胳膊还长些,也够粗。不理解师尊这般的清冷仙君,怎么会随身带这种干粮吃,好可怜的感觉,起码准备些小肉干啊。
“师尊两年前还没辟谷吗?”
晏陵:“辟了,应该是你三师兄准备的,他当时带了许多东西,但乾坤袋放不下,他年纪又小,背不动,便存到为师这里来了。”
林安一愣,随即一棒子砸自己手心里,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嘛,正经人带干粮,怎么会带这种形状的?怎么着也会带点小
肉干罢!三师兄看起来年纪小小,
想不到两年前,
就心术不正了,师尊以后可得离他远远的!”
晏陵还在给徒弟梳毛,听见此话,笑道:“你是在嫉妒么?”
“我?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才没有!”顿了顿,林安又坦诚道,“好吧,确实有一点嫉妒,只是一点点!”
“以后,为师只带安安下山游历,纳戒里只存放安安的东西,可好?”晏陵笑问。
林安心里一喜,但表面上得矜持一点,他道:“师尊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他们是师尊先收的,我是后养的,我知道。”
但他后来居上了,这也是真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三个货真是没用,待师尊身边这么久,也没得到师尊的心。
“这干粮真够硬啊。”林安低头瞧了瞧掌心,居然都抽红了些,嘟嘟囔囔道,“跟师尊那个什么似的,不过,好像比师尊粗了点,长了点。”
晏陵耳力过人,当即就听了个清楚。瞬间气血上涌,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他心里默默念了数遍,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为人师尊怎好和小弟子一般计较?
但他还是忍不住看了眼林安手里的干粮,嗤笑了一声。
哪里就比他粗了点,长了点?
“……这暗棺之中光线昏暗,你小心些,莫再撞了头。”晏陵一语双关。
林安丝毫没听出来,还道:“我哪有那么笨!”见师尊手里拿着红盖头,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师尊,这个也要盖?”
“嗯,一会儿无论看见了什么,都不必害怕,有为师在。”
——你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师尊本尊。
晏陵把红盖头缓缓盖了上去。
在眼前完全陷入一片黑暗时,林安就听见耳边,传来男人的低喃,隐隐约约,也听不仔细,好似在哭,声音有些沉闷。
“师尊,你听见了吗,有男人在哭。”他问。
可却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回应,下意识伸手去抓师尊,却在抓到师尊的一瞬,红盖头被掀飞了。
他一声尖叫,瞬间响彻云霄。
面前之人,竟不是师尊,而是魔尊,是魔尊!
“小凤凰,来,沧溟哥哥带你去看凤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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