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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这样,是为了到车行去租车。难道您想这么多人赶着马匹,步行去山城?”
老张朝顺子挥了挥手,“算你小子想得周到,还不赶紧去!”
顺子和宋颀一道,来到隆化镇上的汽车公司。
他一副财大气粗的气势,一挥手包下两辆米国产的雪布雷沙小客车。
他和宋颀一人乘坐一辆,来到老张等人等候的地方,让众人把麻包装车。
开车的司机见一大堆麻包往车上搬,当即脸色有些不好看,朝顺子道:“这车是拉人的撒,可不是拉货的嘛!”
顺子走到司机跟前,手朝他的方向盘上一拍,笑道:“哥老倌,老板车都租出来了,你不说,谁知道?”
司机一看方向盘上是两张十元的法币,立刻笑道:“各位动作轻点,不要磕碰了座椅。”
他们这边装车,宋颀已经带人牵着马匹,到骡马市尽数给卖了出去。
一路到了龙门浩孚生公司的轮船码头,看着卸在码头上的一大堆麻袋,顺子不由有些发愁。
这么大一堆,想要送到洪悬湖一带,根本就不可能。
让码头的人把货物运送到江对面,顺子来到孚生公司北码头,找到杨焕之的大哥杨维之。
“大哥,我有一批重要货物,正堆放在公司码头上,麻烦您安排人妥为保管,我有要事去见杨伯父。”
他跟杨维之说话直来直去,一点也不客气。因为在跟杨维之的交往中,他早已摸透了杨维之的脾气。
这家伙虽然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但对自己人,你说话越直接,他越高兴。
原因无他,懒得跟自己人猜心思,有那个时间,早把别人的钱挣到手了。
杨维之朝顺子嘿嘿一笑,“放心吧,东西交给我,绝不会出一点差错。”
交接货物后,老张问顺子道:“这么重要的东西,脱手了你能放心?你小子该不会是...”
顺子点头道:“不错,我就是想找杨伯父,把这些银锭换成金条或者米刀,不然咱们带不回去。”
这日杨孚生恰巧在家,顺子说明来意后,杨孚生脸上都是笑意:
“你小子除了做生意,还有这份心,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说到这里,顺子不由一怔,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只听杨孚生继续说道:“你有这份心,我很欣慰。也为焕之有你这样的兄弟,感到骄傲。说吧,银锭总共多少?”
顺子被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笑着道:“都是我师父,还有杨伯父教导得好,小侄只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银子么,没有仔细统计,大概五六万两。”
杨孚生微微沉吟,转瞬间便算出了这些银子的价值。
他笑着说道:“两百五十克的大黄鱼,我给你两百根。家里没有这么多,明天我让管家带你到银行去取。”
“杨伯父,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这些银两打从装袋开始,顺子就已经反反复复算过,银两虽重,价值却只比那些金锭的一半多一点。
杨孚生等于又给了同等数量的金锭,价值自然比那批银子高出了很多。
“既然是抗倭的队伍,我杨孚生就不能表示一番心意?”
杨孚生一脸整肃,“你小子可别想偷懒,一定要把我这份心意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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