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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秦冬阳想也不想,“我愿意跳。咱俩一起在坑里,做伴!”
“嗯。”林巍静了一会儿说,“做伴!”
他把秦冬阳手心里的吊坠拽出来,因为喝多了酒,臂上还有新伤,动作不怎么稳,半天才把那小东西戴在秦冬阳的脖子上。
戴好了,他伸手摸摸,觉得那个安字果然离秦冬阳的心跳很近,满意地点点头,“秦冬阳,你是林哥的人,也是林家的人了,责任重大身份要紧,以后……呃,以后要好好的,好好好好地爱护自己,不能有半点儿闪失。”
秦冬阳想起他跳江呼喊自己的样子,眼睛湿湿的,“我肯定会。”
酒醉的林巍扳着秦冬阳的脸一通细看,然后跳了十万八千里地说,“你得偷偷是林哥的人,不能告诉你哥,他会同我打架!还得让着他,烦!”
秦冬阳又笑了,一本正经地点头,“好,我偷偷是你的人。”
林巍心满意足地拿额抵住他,呼着酒气说认真话,“冬阳,林哥去年除夕还觉得以后会岁岁荒芜,今年就什么都有了。人生不一定的,多冷多苦都用力忍忍,说不定就有你的秦冬阳走过来了。”
秦冬阳一把抱住他,“你的秦冬阳早来了!”
作者有话说:
也许不是每个林巍都能遇到秦冬阳,不是每个秦冬阳都能等到林巍,也许很多父母的恶劣永不悔改,有些人并无运气遇到秦大沛和林天野,甚至向乾和沈浩澄……那也再忍一忍,再等一等。
愿三亚的海滩只有浪漫没有结束,愿所有被命运亏待过的生命都有机会得到补偿。
算算明账
亲吻从餐桌边上延续到卧室里。
远处的邻居在放二踢脚——咚!当!
林巍把秦冬阳压进床里,动作急促地骂,“林天野这是什么破秋裤!”
秦冬阳顾不上笑,小声问,“您喝这么多,行吗?”
“又不生孩子。”因嫌裤子麻烦,林巍稍显粗鲁,“怕什么的?”
秦冬阳脸红起来。
他是觉得林巍的心跳够急促了,再兴奋……
林巍终于战胜了林天野难缠的破秋裤,一点儿也不感激人家温暖了他的爱人那么久,嫌弃不已地丢了老远。
“今天特别重要。”覆住人,他很武断地说,“大年初一,特别重要。”
秦冬阳无暇争论这个,在情事上,秦冬阳似乎是上天为林巍准备好的一道珍馐,落入口掌就没余地。
有些东西可能真是安排好的,谁适配谁,谁该爱谁。
秦大沛接到了越洋电话。
这是他那摒弃前尘却不能斩断母子之情的老妈近几年的习惯,除夕之夜总会同儿子通个电话。
选择性的地说了说近况,互问安好彼此叮嘱,一番大同小异但却十分必要的交流之后,秦大沛在他妈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突然问,“我婶儿说,当年他们领养冬阳,是您促成的?”
他妈略顿一下,“摊开说了?”
“嗯。”秦大沛不提细节,“你怎么做这种主?”
他妈又顿一会儿,而后缓缓地道,“那孩子刮风下雨地在街上乱晃,小脏狗儿般。一开始有人心疼,时间长了都习以为常了。毕竟有亲人的,国家不好管。你遇见了两回,问过我,我告诉了你他的情况。你皱眉说,冬天来了怎么办呢?是啊!那是春天,到了冬天怎么办啊?所以妈想了很多办法花了很多力气,没让他在严寒季节赤身露体食不果腹。”
秦大沛觉得自己的血液逆流起来,“我?我说过?怎么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人生那么多事,”他妈则道,“你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要顾的东西多了,怎么会都记得?洗过澡穿好衣服的冬阳和街头流浪儿半点不一样,但那是我儿子一步三回头的牵挂。现在看,家这样父母这样,有个弟弟在身边陪着你,是妈的明智。你们还好吗?”
秦大沛良久才说,“很好,就是亲兄弟。”
肖非艳见他眼睛起了雾水,担忧上前,等他挂掉电话才问,“说什么了?”
秦大沛看住媳妇,微笑着说,“秦冬阳就该是我弟弟。
大年初一,绝大多数地方的风俗是不能睡懒觉,向来注意礼节的秦冬阳却实在挣扎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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