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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呼吸洒在耳侧,耳根泛起酥酥麻麻的烫意,陶言呼吸一窒,被骤然拉近的距离惊得双眸睁大。待到反应过来江屿绥话中的意思,她白嫩的脸庞一下涨的通红,连带纤细的脖颈也染上了绯色。
慌不择路地后退了两步,距离拉开,陶言才好似找回了呼吸的节奏,眼睫颤了颤,她躲开江屿绥的视线,近乎语无伦次地小声道:“我、我不知道。”
白皙娇嫩的肌肤漫上了惹眼的红,江屿绥呼吸微滞,喉结滚了下,他不动声色地站直了身,神情晦暗不明。
那些阴暗卑劣的心思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得以窥见天光,于是迫不及待地汹涌而出。
他忍了又忍,终是没能克制住,擅自改了措辞,压抑着的嗓音带着些微的哑:“我想的是——你不喜欢我,所以……不愿意让人看见我们在一起。”
两人站在湖边,周遭没什么人,只湖面上两只天鹅静静地游曳。
话音落下,气氛无声凝滞。
江屿绥的目光紧紧地随着陶言,小心试探一般,低声问:“所以,你不是不喜欢我,是——”
他顿了顿,鼓足了勇气,喉间颤动:“是……”喜欢我?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未说完的三个字被陶言突然出声打断,她脸颊绯红,慌乱地躲开了江屿绥的视线,眼睫垂下,却控制不住地颤动,掩饰一般,抬手指着他手中的礼品袋,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薄唇张了张,江屿绥指腹微动,终究还是咽下了未说完的话,即是因为害怕听到回答,也是因为不想勉强。
索性顺着女孩的心思,将手中的礼品袋递到了她面前:“给你的,看看?”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眼前,陶言指尖微顿,片刻后,伸手接过。这个场景和之前有些相似,礼品袋中同样装着一个盒子。
空气似乎还残留着些许因刚才那个话题而生出的尴尬,陶言攥着礼品袋的手紧了紧,努力平息着心绪,涌着热意的脸降了些温,她抿了抿唇,小声问:“送我的?”
“嗯。”江屿绥应完,又接着补充,“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认识这么久以来,除去第一次送的那条手链比较贵重,后面两人相处时,江屿绥一直很有分寸,不管是两人一起吃饭,或者是他送的那匹小白马,都很注意地不会让陶言觉得不自在。
听了这话,陶言心中微动,她拿着礼品袋,迈步往一旁的长椅走去:“那我拆开看看?”
江屿绥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跟着她往那边走,双腿修长,却配合着她,脚步迈得迟缓,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女孩,不舍得移开分毫,低沉的嗓音轻柔:“好。”
气氛静谧,陶言坐在长椅的一侧,将礼品袋放到腿上。
身侧,江屿绥挨着她坐下,中间隔了些距离,却没有离得太远,但也不至于让女孩感到不自在。
小心地打开盒子,一串熟悉的风铃映入眼帘。
陶言动作顿住,看着这串眼熟的风铃,神情微怔。
江屿绥指骨蜷了蜷,语调紧张,低声问她:“喜欢吗?”
“这个……”陶言迟疑着,不太确定道,“我之前是不是见过?”
“嗯。”江屿绥提示一般,轻声道,“上次那家淮扬菜馆。”
因着这话,陶言一下回忆起了上次在那个包间发生的事……
想到他当时问她喜不喜欢风铃,她随口应下还好后,他接了一句知道了……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明白,他说的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降温的脸似乎又有升温的趋势,她掩饰一般,将风铃拿起。
风铃悬在半空,被湖边拂来的风拨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响,陶言眼眸凝在铃铛上,唇角带着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
她轻声道:“谢谢,我很喜欢。”
江屿绥舒出一口气,蜷曲的指骨松了松,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喜欢就好。”
陶言将风铃收好,正想说点什么,突然想到之前在图书馆旁喂猫时,江屿绥问过她是不是喜欢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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