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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原本被乌丸莲耶一串文绉绉用词弄得想要再来一次火烤乌鸦的沢田纲吉皱着眉看向了石板。
与在玻璃房外的遥远一窥不同,这次他能够更加近距离地观察这块石板了。
按捺着体内的共鸣,沢田纲吉看见了石板上围成了圆环的奶嘴的形状。
是……彩虹之子?
他没忍住伸出了手。
体内的火焰越发奔腾了,像是即将呼之欲出。
看着他这幅入迷的神态,乌丸莲耶不由瞪大眼勾起唇角。
快点、再进一点。
乌丸莲耶的内心无声地催促。
沢田纲吉潜意识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就像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吸引力让他丝毫没有躲藏的余地,他伸出手,触碰上散发着神奇魅力的石板,眼底金红色的光芒微微闪烁着,火焰几乎不受控制地从指间流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了,您引以为豪的火焰怎么突然窜出来了。”
乌丸莲耶看着这幅场景,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转动着轮椅,从琴酒的身侧边出来了些——是的,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也不忘将自己掩藏在安全的地方。
沢田纲吉努力控制着火焰,往日里乖顺如绵羊的火焰像是发了疯的黑山羊一样四处乱撞,倾入石板之中。
“你做了……什么。”
他艰难地问。
乌丸莲耶道:“我做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做哦。”
作出思考的模样,观赏着棕发青年被他引以为傲的火焰拖累的过程,乌丸莲耶恶意地笑了出来。
“或许,我只是稍微让您和的共鸣度调高了些。”
他说道,眼中甚至流露出了些微的痴迷色彩。
共鸣。
与的共鸣向来是组织研究的重要课题,他说出这个词汇,沢田纲吉便知晓了自己的失控之处在哪。
他双手握住石板,能够感觉到体内力量的流失。
那些在死气状态下被压制的身体的痛楚也逐渐浮上水面,不仅是头昏脑涨,四肢也前所未有地乏力,就像是当年被Reborn给拉到西伯利亚和熊搏斗那次,他被等急了的家庭教师来了一枪,全身□□的在大学中征服了野熊。
然后就陷入了重感冒。
现在的感觉就和那时候很像,甚至更加痛苦。
最大的不同是身边既没有坏心眼的家庭教师,也没有可以信任的同伴。
这让努力坚强的教父先生难得感到了委屈。
而乌丸莲耶在狂笑。
他看见气势强大的教父躬下腰,像是被迫折断腰的野兽,心中的施虐欲和野心即将完成的狂喜席卷了全身,令他几乎可以说是坐立难安,仿佛下一刻就能直接从轮椅上站起,表演一个医学奇迹。
“很痛苦吗?”他嗬嗬笑着,嗓音像是破烂的风箱拉出来的,“痛苦就对了,生命的能量被抽取当然是痛苦的。”
“不过没关系,痛苦很快就结束了。”他微微俯下身,笑意布满了整张脸,“因为你就要死去了。”
“当然这也没关系——即使死去,你也还会活着。”他按下一个按钮,刚才他走出的那面墙彻底打开,露出一个巨型装置,不知记录着什么的数据跳动着,装置顶端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罐一样的东西,中心放着一个和沢田纲吉手中石板一模一样的石板,悬浮在空中,仿佛能够看见属于沢田纲吉的火焰围绕在其中。
而这个装置的最下方是一个座椅,乌丸莲耶拍拍琴酒的手,亲昵地叫他“阿阵”。
“将我推过去吧,Gin(阵)。”他说道,“尊尼获加已经不足为虑了。”
琴酒沉默了下。
他收下了枪,像是被驯服的野兽,双手握上了本可以用电池驱动的轮椅的把手。
“他要死了。”他说道,不像是问话,反而笃定。
乌丸莲耶就笑,带着些微妙的纵容。
“是的,他要死了,不论是谁被抽干了生命能量都会死的。”他说道,“你知道么,我寻找像是他这样的人已经找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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