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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会面时总会打一架,医修见面投个毒不也挺正常的吗?”
景玉连连摇头:“不正常,真的不正常,我不会给你毒药的。”
穆时似乎本就没打算从景玉那裡拿到毒药,所以被拒绝后,她也很是从容:
“那我就自己配。”
穆时的态度很随意,但也很坚持。
景玉不知道怎么才能劝住她瞭,隻能安慰自己:一个剑修配出来的毒应该难不倒药王谷的副谷主吧?
……可是穆时这个人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万一她天赋奇才,真把明决给毒死、或者毒个半死不活呢?
到瞭药王谷后,想办法阻止明副谷主喝茉莉花茶吧。
穆时有些苦恼地看著手裡的衣裙,问:
“这个怎么穿?”
景玉愣瞭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穆时五岁进太墟,隔瞭十三年才出第一次宗门。这十三年裡她一直穿最简单的粗佈白衣宗服,没穿过尘世的衣服。
秋香拿给她们的衣服衣料极好,样式漂亮,且非常繁琐,大约是云府为云临制的新衣。这样的衣服对一个一直穿宗服的人来说,确实有些难度。
“不是先穿这件。”
景玉拿过穆时手中的衣服,放到桌上,从那堆衣服裡翻出一件白色的衣服,
“这件穿在最裡面……师妹将宗服脱瞭吧,贴身小衣不必脱。”
景玉用瞭大约一刻的时间,帮著穆时换好瞭衣服,又把穆时按在椅子上。
穆时忍不住问:“还没完?”
“头发要重新梳。”
景玉把穆时用来挽头发的木簪拔瞭,又拿出一把玉梳,
“宗门弟子一切从简,头发也束得简单。虽然很省事,但与这衣裙并不搭配。”
梳头比穿衣服更费劲,又是编小辫子,又是往头发裡簪一些琐碎发饰。景玉的手法已经够温柔瞭,但穆时总觉得扯得头皮疼。
穆时叹瞭口气,往椅背缩瞭缩,脚后跟隔著足衣踩到椅子上,将腿蜷上来,抱著腿鬱闷地感慨:
“……做世傢小姐还挺难的。”
景玉笑瞭笑,说道:“也许在世傢小姐看来,修仙才是最难的。”
“说起来,师妹为什么不戴长老亲传弟子的玉冠?那玉冠戴起来不费劲。”
穆时实话实说:
“刚开始戴的时候,感觉头顶被压著不舒服,然后就不戴瞭……我忘记把它放在哪瞭,应该还在问剑峰裡。”
景玉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穆时的行为。
在太墟仙宗裡,弟子入瞭内门,都要把腰牌日日挂在腰上,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内门弟子。
翠玉冠就更不必说瞭,景玉认识的每个长老亲传弟子,在宗门裡几乎都把它镶在瞭脑门上。
能让他们主动脱下翠玉冠的情况,那大概隻有成为长老,换长老的紫玉冠瞭吧?
穆时明显是没把翠玉冠当回事。
景玉说道:“木簪的确轻巧。”
“木簪?”
穆时仰起头,和正在后面低著头给她梳头发的景玉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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