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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青轻纤长的眼睫抵在江醒的皮肤上,温软的唇很轻地碰了碰他肩胛上挂着的水珠,亲完,唯恐暴露真实意图,闻青轻张口咬上他的锁骨,牙齿在青年的皮肤上来回摩梭。
江醒阖了阖眼睛,指节垂在袖中,微微蜷了蜷,指尖划过柔顺的衣料,垂到榻上。
这小混账咬法磨人,又磨又啃的,江醒难以忍耐,有点后悔答应了她,却没有阻止,给她上药的那只手也细微地颤抖起来。
闻青轻伤得不重,脖子上只细细一条血线,肩上被扎留下的口子也很浅。
江醒平日遇到刺客,若是受到这样的伤,看都懒得看一眼,只是这祖宗娇贵才受不了疼。
接下来上药,闻青轻停一会儿就喜欢咬他一口,力道很轻,像是亲吻,但牙齿是磕在锁骨上的。
江醒几次想把她拎开,手刚伸出去,闻青轻又小声说疼,江醒于是收回手。
给她上完药,已是一刻钟之后的事。
闻青轻做了想做的事,心中自然十分高兴,细眉弯弯,瞳仁晶亮,她亲过了却不想让江醒注意到,转移话题问道:“殿下为何突然帮我请封。”
江醒将药罐子阖起来,目光扫下,看见肩胛上一道浅浅的牙印,又对上闻青轻分明开心却带了点懵懂的眼睛。
江醒轻笑着说:“表扬你。”
当是时,草色轻盈,春色探窗,书房的门被人敲了两下。
江醒道:“进来。”
宋书推开门,停在一侧,说:“许神医,请。”
闻青轻本来在思索自己今日之前做了什么值得表扬的事,看见许兼,思绪一下子被打断,眼睛亮了一下,“阿兄!”
许兼停在门口,见到闻青轻坐在江醒怀里,没有说什么,上上下下打量了闻青轻一番。
她上好了药,肩上的伤口也拿纱布盖住了,衣裙穿得整整齐齐,头发也被擦干了,江醒甚至帮她重新扎了头发,看起来干净漂亮,像个仙山上下来的小神仙。
反倒是江醒,长发微湿,红衣散乱,他本就病弱,淋了雨回来,时不时还会咳嗽两声。
“太子殿下。”许兼对他行了一礼。
江醒说话很客气,道:“许神医。”
许兼望他脸色,知道他没有大碍,于是不管,转而看向闻青轻,说:“轻轻,回家了。”
闻青轻从榻上跳下去,穿好了鞋,踩着地垫跑到阿兄身边,她此来本是来接阿兄的,没想到反而成了他来接她,实在很不应该,闻青轻搓搓脸,习惯性抬手牵住许兼的袖子,同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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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作别。
江醒吩咐人将东宫里熬的肉粥拿来给闻青轻带上,随后让宋书送他们出宫。
为了拿着方便,宋书将热粥倒进一只竹筒里,春雨清寒,闻青轻将竹筒抱在怀中取暖,她不知道阿兄说的回家是回小院,还是送她回闻府。
她其实有一件事还不明白。
趁着宋书出去吩咐人套车,令霜也还没有过来,闻青轻扯扯许兼的袖子,不解地问:“阿兄为什么不和叔父相认呢。”
住在闻府不好吗。
许兼道:“只是曾经在京师时,和卫尉卿之间发生过一桩小事,倘若让他知道我是谁,恐会令他失悔愧疚。”
而这在许兼看来又很没有必要。
闻青轻有点明白了,但还是不明白,她再问,许兼却不告诉她,闻青轻哼声道:“阿兄什么都不告诉我。”
许兼垂眸望她红红的耳尖,问:“你刚刚在和太子殿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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