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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几乎与帝国的立体投影技术一般无二,只是“拍摄者”的小气依旧令众子嗣叹为观止。只见,颜色相撞的“照片”里是大片的冰蓝,却不见虫母本身。一连串的问号在精神力蛛网中此起彼伏,旦尔塔只淡淡丢下一句“仔细看”,便不作解释。而第一个勘破天机的,则是一向细心的伽德。【伽德:……那是妈妈的一根头发丝吗?】【旦尔塔:……嗯。】其他子嗣:???在“照片”的右上角,斜着根纤细,且看着就十分柔软的黑,因为脱离了整体,原先浓烈的黑似乎也开始变得柔和,以至于险些与之后的冰洞背景融为一体。在伽德的提示下,其他家族成员们这才“看”到妈妈那根娇气又漂亮的黑色头发。哪怕是一根头发,也足以这群刚刚无语完的大家伙们在心里发疯尖叫——妈妈的头发好可爱!可爱!喜欢好喜欢喜欢妈妈的一切!啊啊啊是妈妈的头发!想嘬!呜呜好想妈妈啊!想被妈妈摸摸,还想抱妈妈呜呜呜…………虫群们嘈杂的心音在精神力网络中炸开,塞克拉正吐槽着旦尔塔的小气,只见下一秒,飘在蛛网内的“照片”被当事虫撤回了。其他子嗣:???这不是始初虫种,这是铁公□□?把青年那根专门被拨拉出来的发丝捋回去,在避免了妈妈大片“上镜”后,旦尔塔的指腹缱绻地蹭过对方的额间,这才慢条斯理在精神力网中发言。言简意赅。【旦尔塔:妈妈需要休息,有些事情我们得自己解决。】在旦尔塔的示意下,塞克拉快速重复了一遍他对王虫重伤的模糊感知,并阐述养伤期间王虫可能做出的决定——猎杀地表虫族当“肉畜”食用,并在痊愈后报复芬得拉家族。【伽德:……得阻止王虫。】【乌云:现在不能打上去吗?】【塞克拉:想什么呢?打不上去的,天空之城里没几个活物,但能打的机械造物不少,能耗死我们。】【伽玛:……不能让王虫痊愈。】经过芬得拉家族的子嗣线上会议后,虫群们达成一致,准备继续以小分队的形式活动——以伽玛为首的天空小分队负责巡视可能来自云端的一切生物,并进行消息的传递和追踪。其余身处荒漠戈壁、幽深丛林、海洋深处、冰原雪海的小分队则一边尽可能防止其他虫族被云端的“猎人”抓捕,一边执行虫母此前交代的任务:收揽其他同类为家族成员。线上会议临近尾声,旦尔塔没耐心听那群顶着“叙旧讨论”的名义,实则想“看看妈妈”的子嗣们说废话,只丢下一句“赶紧干活”,就单方面掐断了自己的精神力连接。其他子嗣:。算了,习惯了。……散会后的戈壁之上,拟态下的乌云垂着脑袋坐在沙丘上,原先灿烂的金发似乎也因为他沉重的情绪变得黯淡。
孩子一边玩儿的雌蜥慢吞吞上前,有力的尾巴轻轻拍了拍乌云的后背,算是做安抚。“别想了,先干正事。”伽斓知道乌云的心思,在妈妈没彻底清醒前,恐怕这家伙都很难打起精神。在伽德、伽斓的催促下,乌云闷闷应了一声,在正当暴脾气的年纪里,收起了种种情绪,开始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正事之上。被王虫控制、蛊惑源自于他的弱小和无能,乌云对这一点深以为然;而今王虫重伤,正好给了他们机会,只这一次,他不能再让妈妈失望了。荒漠小分队的子嗣们起身上路,趁着浓重的夜色,他们迅速地活动在广阔的戈壁滩上,试图追寻其他荒漠虫族的踪迹……同一时间,距离荒漠东北方的最远处,极北之地正白雪飘飘。姗姗来迟的夜晚带来的闪烁的星子,寂静的雪原之上,又一次夜间巡逻的塞克拉领着恐颌猪在冰天雪地之下,随时准备打退新来的机械鸟。连续数日的投喂下,恐颌猪一家个个身强力壮,少说都得吨的程度。恐颌猪:自从有了编制,再也没饿过肚子!前两日,虫母昏迷的当天夜里,惹人厌烦的小型机械鸟群再度来袭。这些被设置好目标的机械造物只知道执行命令,虽然在极北被削弱了不少、也找到了解决办法,但依旧源源不断。塞克拉不了解天空之城内机械巨人的数量,却清晰地知道机械鸟的量——他和库亚曾是最后一批未曾被血液寄生过的机械鸟的生产者。他一边和恐颌猪配合解决天上的敌人,一边数着机械鸟的数量,并在记忆中对照清算,默默计量着天空之城内机械鸟的余量。……再来39只,天空之城内的机械鸟就能消耗一空了。自觉立大功的塞克拉在夜色下幻想着日后和虫母讨奖励的亲亲摸摸,殊不知百米开外的冰洞内,最为狡猾吝啬的始初虫种,正享受着照顾虫母的过程。那日阿舍尔昏迷后,旦尔塔在险些暴怒失控的瞬息间,与虫母联系深厚的精神力感知到了对方的真实状态——并非是受伤引起的昏厥,而是单纯的疲惫和倦意。但哪怕知道原因,旦尔塔心里依旧不安,祂不安王虫的存在、不安精神力空间内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不安睡着时脸色苍白病态的阿舍尔……祂的妈妈。祂的舍舍。患得患失的怪物陷入了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敏感状态,于是祂的自救办法,就是保证自己与青年时时刻刻肌肤相贴。旦尔塔亲力亲为地照顾着虫母的一切细节——祂会用最干净的雪水,轻轻蘸着去滋润青年干燥的唇瓣;会在急速进食后,将青年放入活巢,吸收来自子嗣的反哺;会在对方脱离活巢后,将那些潮湿擦拭得干干净净,以防虫母觉得不舒服……眼下,正到了清洁的环节,旦尔塔脊背处溃散凝聚的血肉形成一道屏障,挡去了冷意、聚拢了温热,倒是方便阿舍尔躺在羽绒服铺出的软垫上。密不透风的血肉巢穴中,这具漂亮精致的身体正安静地沉睡着,半拟态下的旦尔塔眸光幽深,藏匿着无数的贪婪和渴望。但祂的动作却很规矩,真的只是单纯地擦拭。从虫母的颈侧到胸膛,从平坦的小腹到臀腿,再从微粉的膝盖到脚踝。旦尔塔沉默地凝视着青年的一切,试图自主汲取祂所需要的安全感。不够……这根本不够……险些失去阿舍尔的暴躁还在始初虫种的骨血深处叫嚣,祂无法释放那股压抑,于是缠绕在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可落在虫母动作却仍然轻巧。没有一刻比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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