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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呀——救命呀——”底下的小彩骇得放声大叫!
危急的一瞬间,一道淡紫的疾影纵身而来,半空接住了非烟后翩然的掠空回身,安坐在另一端的树干上。
“这一次又是想揣摩什么感觉呀,风吗?”对方笑着对靠在怀中的非烟道。
“少室哥哥!”熟悉的声音令非烟大喜地抱住“他”。
“主人!”底下的小彩看到来人拍胸松了口气,却也吓出了一身汗。
白少室那清雅俊美的面庞带着温柔的微笑,敲敲她的头慈爱地道:“不想学武功又爱四处玩,你总该把轻功学好吧,有个万一时也好用呀!”
“不要,有‘你’会救我,如果‘你’挂念我的安危,就要快快赶回来,不然,就一起带我出谷。”在兄长眼前,她的小女儿任性表露得一览无遗。
“等哪一天你功夫或轻功练好了,为兄就带你同行。”少室接住从非烟身上跑过来的“堆堆”。“看你这么胡闹,连‘堆堆’都吓得不敢待在你身边了。”“他”安抚地拍拍卷成一团攀在颈窝边的小松鼠。
“又是这样说,明知人家不是练功的料,还要求这种不可能的事,每次你出门,人家就要待在山庄里,闷死了!”她嘟囔地瞪“他”一眼,却不敢再放肆要求,因为兄长那严肃的一面非烟很明白,尤其“他”对自己所定下的规则,向来只有照着走,不容任何事情改变。
少室见此,笑着捏捏她的鼻子,朝下面的一行人叫着:“琴守,你先带众人和小彩回山庄去吧,我和非烟掌灯时回去。”
底下一名为首的挺拔少年朝“他”举手示意后,继续和相随的一行人谈笑着往山庄走去。
“你就是生气我这一次山远门没带你!”少室无奈一耸肩,往后倚着树干,一抬手让“堆堆”跑到手臂上,抚着它那绒般的毛皮道:“陪你看夕阳吧,前一阵子你老埋怨我没空陪你。”
“喂,不要欺负我年纪小好打发,这怎么够呢?”非烟摇摇头,插腰摆出谈条件的姿势,第一根手指板起。“首先要准许我能够越过那几座山头玩!”
少室看看她所指之处,大方承诺。“只要你别越过麓骊山边境,跑到南源地界,这附近的山头随你玩。”
非烟双眼一亮,得意地扳起第二根手指头。“还有,你要吹奏两首曲子来听,这样看夕阳才有意境嘛。”
对这个条件少室是嗤声笑出。“你听得懂呀?我记得任何乐器对你而言都像安眠曲嘛。”
“要你管,反正你吹奏就对了,总有一天我会懂的!”她胀红脸叫着,最讨厌有人提到她的弱点——音痴!尤其十四岁的她正处于尴尬的成长年龄,要证明她的成熟,便得先学会像兄长一样,莫测高深,慌乱的举止很难在“他”身上见到,尤其吹箫时的少室,那幽幽带郁的神情,最为引人且难以捉摸。
“好,一切依你,还有第三个条件吗?”
“唔——”非烟努力地沈思,最后是一副善良地宽赦“他”道:“目前这样,第三个条件就先欠着。”
少室笑着摇头,将手臂上的“堆堆”伸向她,小松鼠马上跳回非烟肩上。“他”拿起腰间的绿箫,潇洒地甩过手中,吹奏前还不忘取笑地说道:“大哥就献丑了,还希望你给兄长一点薄面,别一曲未听完便阵亡在树上,到时累得兄长得将你扛回去。”
“堆堆,咬‘他’!”非烟马上命令肩上的松鼠替主人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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