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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能力从来改变不了过去,瓶瓶一年前就知道这点了。她只是看上去很厉害,实际上只能改变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改变现存的档案,改变自己的脸,改变残缺的四肢,但改变不了命。顶着姜厌探究的视线,瓶瓶皱起眉,“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演了,这里的医务人员都是强制乐一试药的,他们死不足惜,剩下的移交给公安局吧,人都是我杀的,听说我这种人会进少管所,不过你必须履行你之前答应我的。”姜厌:“答应什么?”瓶瓶:“给我的朋友们上户口,还有让他们上学读书。”姜厌沉默下来。许久,她确定道:“你认真的吗?”瓶瓶理所当然地点头。“你应该再考虑考虑,”姜厌皱眉道,“你准备操控他们的尸体过一辈子么?”瓶瓶没有一个好名字。蒋河说她以前还是妈妈的女儿的时候,叫“萍”,浮萍的萍,后来蒋河给她取名“瓶”,陶瓶的瓶。瓶瓶不记得自己以前叫“萍”的时候,但她总能记起一件事。她记得她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她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她曾感受到自己飘起来,以旁观者的方式看见过自己与温柔的母亲。那时候她完全不懂发生了什么,但她记得自己飘飘乎的,很轻盈,乳汁很甜,她温暖又幸福。这是她被卖掉前的全部记忆。之后的记忆便是蒋河与马戏团。哇,她的记忆里全都是这些,她还记得特别搞笑的,她曾经把蒋河当妈妈,乐谣一遍又一遍地给她重复妈妈不是这样的,起初瓶瓶还不信,但她很快就信了。蒋河太凶太凶了。谁家的妈妈是这样啊?怪她还以为妈妈这种身份是轮班制,前一个妈妈没有了,后一个妈妈就会补上去。原来不是啊…只有小豆丁大小的瓶瓶苦恼地想,她没有妈妈了,但她有了好几个好朋友。蒋河组建了一个叫马戏团的东西,与瓶瓶同龄的人有四个,他们各有各的好看,还有小朋友会背诗,其中有个小女孩超牛气的,她不仅会背诗还会举着话筒跳舞,跳得特别好看,瓶瓶喜欢趴在花瓶上看她,还喜欢高声叫她的名字和她聊天。“乐一乐一,你能不能也教我背诗呀?”瓶瓶的声音奶声奶气的。牛气轰轰的小女孩叉着腰拒绝:“我不教笨蛋,你个蠢蛋。”瓶瓶很难过:“可是瓶瓶不笨呀。”乐一:“就你还不笨?我们都有姓就你没姓,肯定是你太笨了。”瓶瓶趴在花瓶上泪眼汪汪的,乐一的眼皮都快翻到天上了:“就会哭,烦死了,谁爱跟你玩你跟谁玩,别烦我。”乐谣远远听到声音,一巴掌呼到了乐一头上:“你才蠢蛋,就会欺负瓶瓶!”乐一抱着头嚎啕大哭,瓶瓶笑出了鼻涕泡。她被乐谣抱出了花瓶,趔趄地走向乐一。“呼呼,姐姐不哭。”乐一油盐不进地转了个身,瓶瓶把这当成游戏,转着圈要看到乐一的脸,最后乐一恼羞成怒地大吼一声,跑去找蒋河告状去了。蒋河走了过来,她把瓶瓶抱回花瓶,“谁准你出来的?”她问乐谣:“是你把瓶瓶抱出来的?”乐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小嘉和小天结束了训练,站在很远的地方偷看。蒋河告诉大家:“花瓶是瓶瓶的皮,人离开了皮活不了,你们想让瓶瓶没有皮吗?”几人被蒋河的形容吓到了。可瓶瓶莫名其妙的,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抠抠小脑袋瓜:“蒋阿姨,瓶瓶有皮的。”蒋河微笑地转过身:“不要急。”半个月后,瓶瓶在身体检测合格后,接受了手术。那可真是个肮脏的小诊所,又黑又脏,瓶瓶术后感染,整整过了一个月才从鬼门关闯过来,可她活过来了,却永远失去了四肢和视力。失去视力这件事让蒋河措手不及,但既然选择了只要给钱什么手术都会做的黑诊所,就要承担损失,所幸瓶瓶的表演也不需要视力。在瓶瓶四肢的切割面恢复光滑后,蒋河把她抱进了花瓶里。“这个花瓶以后就是瓶瓶的皮了。”“瓶瓶以后要爱护自己的皮知道吗?”瓶瓶还什么都不懂,她只知道点头,“我会爱护自己的。”她问蒋河:“蒋阿姨,可我什么都看不到呀,我该怎么爱护自己?”蒋河笑道:“不要紧,我会帮你。”瓶瓶懵懵懂懂地点头。蒋河很懂可持续发展这件事,她对花瓶进行了加工,为了方便瓶瓶排泄,她在底部挖了个洞,为了应对突发情况,她在花瓶侧面雕出了一道活门,每当瓶瓶冷的时候,蒋河都会打开那道侧门,给她盖上衣服,当瓶瓶不舒服的时候,蒋河也会打开那道侧门,给她注射药剂。瓶瓶经常被注射不同的药剂,明明是生长最快的年纪,她却长得缓慢,但再多的药都无法阻断她的生长,即使很慢,她依然在慢慢地变大。六岁的时候,她几乎溢满花瓶了。花瓶比寻常花瓶要大上不少,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依然太小太小,最初的几个月,瓶瓶总是在痛哭,竭斯底里地尖叫。“太疼了太疼了,”她用下巴不停地撞花瓶,“乐一姐姐我好疼。”乐一堵着耳朵闭上眼睛。她辛苦训练一天了,浑身也很疼,一点都不想理别人。乐谣急急忙忙地跑去花瓶边:“瓶瓶你怎么了?”小天甩着魔术布给瓶瓶展示新学的魔术:“登登登登,小天魔术师要登场啦,瓶瓶快看我!”瓶瓶睁着空洞的眼睛往小天声音的方向看去:“是看这边吗?”小天忽然说不出话了。
小嘉瞅了小天一眼,而后踮着脚尖亲了亲瓶瓶的脸颊。瓶瓶的哭腔戛然而止,她的下巴戳在花瓶口上,小声问:“是乐一姐姐在亲我吗?”乐一翻着白眼回:“对对,我亲的,你可别哭了。”瓶瓶哽咽着点头。“那我努力不哭。”见瓶瓶真的不哭了,小嘉感到很纳闷,她轻声细语地问小天:“你说瓶瓶为什么这么喜欢乐一呀?”小天也摸不着头脑。最后是乐谣猜出了原因:“因为只有乐一不可怜瓶瓶吧。”“骂起来一点都不讲情面的。”但乐一丝毫不觉得自己深受瓶瓶喜爱,她嘟嘟囔囔:“什么喜欢啊,她就是讨厌我,一哭就找我,我才不哄她,幼稚死了。”乐谣:“这里就你们俩最小,你还好意思说瓶瓶幼稚,你也幼稚。”小嘉捂着嘴笑,她拿了把大蒲扇给瓶瓶扇风。现在正是盛夏,蚊虫多,蒋河租的地下室里并没有空调,几个小孩都热到不行,翻来覆去久久睡不着后,乐谣提议接力唱歌。“五只老虎,五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她小声唱道,“一只会走钢丝——”“一只会变魔术!”小天接得生龙活虎。“一只会钻火圈。”小嘉拍起手。“一只只想睡觉。”乐一把头闷在被子里,烦躁地接道。几人把脸转向瓶瓶,瓶瓶想了想,唱道:“一只变成花瓶。”“真奇怪,真奇怪。”在地下室的日子并不长久,蒋河在机缘巧合下与地下表演场的负责人搭上了线。穿着富贵的负责人来到了狭小的地下室。这里蚊虫纷飞,没有清理干净的排泄物散发着恶臭,但负责人的眼睛看到瓶瓶后就开始发光。“绝对可以!”他朝蒋河竖起大拇指。“你就听我的安排,这个宝贝一上台,不出半年,市中心的别墅你都买得起!!”蒋河的所有家当都用来给瓶瓶做手术和用药了,她过够了苦日子,当即就兴奋地与负责人签了合同。时间到了,地下表演场拉开大幕。每个孩子都极尽所能地展现自己,乐一与乐谣以常人难以理解的角度扭曲着身体,高空钢丝,她们的身上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但这种表演要的就是心跳,她们肆意地在高空弓腰爬行。钢丝之下,小嘉光着脚在烧得发红的红砖上跳舞,她的脚上有层厚厚的茧,但依然疼得面容扭曲,瘦得皮包骨的小天被小丑压在一堆钢板中切割,小丑故意表现得很不熟练的样子,中途钢刀脱手,切在了小天的头发上。现场的尖叫仿佛要冲破云霄,数不清的红色钞票被抛向天空,落在舞台中央。蒋河推着瓶瓶出现在舞台上,瓶瓶觉得浑身发烫,哪怕她什么都看不到,但周遭视线如刀,她觉得她浑身被切割成一寸一寸。“真是奇迹般的艺术品啊。”她听到有人高喊。“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太漂亮了,我以为这种东西只存在于虚假的图片里。”“我们可以摸她吗?开个价吧!!”瓶瓶被蒋河推到舞台边缘,无数双手放在她的头顶,那些人如同密不透风的网,她是吹不出去的风。表演大获成功,蒋河一夜收入几十万,她成了人人称赞的马戏团团长,人体马戏团的名字响彻地下表演场,一票难求。几个小朋友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他们住进了空调房,瓶瓶也获准舒展她扭曲的骨骼。她总是盼望着吹吹风,让她的身体吹吹风。于是蒋河很好地利用了她的心理,用一道暗门和一道锁控制了她的喜怒哀乐。花瓶侧面的锁打开了,瓶瓶在乐谣的帮助下把自己残缺的下半身对准温暖的阳光。“好舒服啊。”她小声说。乐谣小幅度地按摩她的身体,小嘉拿来衣服盖在她的身上,乐一在旁托腮坐着,她问瓶瓶:“你最近怎么不哭了?”瓶瓶笑着回:“干嘛要哭呀?”乐一不说话了,片刻她问瓶瓶:“你恨蒋河吗?”他们都长大了些,好像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对人间的苦难也有了切身的体会。“我不知道。”瓶瓶实话实说。她问几人:“你们恨过人吗?”几个小朋友都说没有,于是瓶瓶也说没有。“我也没有恨过人,什么是恨啊?”乐一:“就是想把她捏爆!”瓶瓶赶忙摇头:“算啦算啦,听起来好痛啊。”乐一:“你怎么还关心起蒋河了?”瓶瓶赶忙解释:“我是说手痛啦,把人捏爆的话…手也太痛了吧,再说我也没有手…”乐一撇撇嘴。蒋河回来了,瓶瓶的放风时间结束,她的肉像团泥似的被推回花瓶里,蒋河把锁挂好,把其他人赶去训练。“晚上见呀瓶瓶。”小嘉拍拍花瓶跟瓶瓶道别。“晚上见呀。”瓶瓶点点小脑袋瓜。训练很辛苦,傍晚时分大家才回到房间,小天几乎一碰到枕头就睡了过去,乐谣强撑着困意和瓶瓶说了几句话也去睡觉了。大家四散地倒在床上。最后只剩下瓶瓶还醒着。≈ap;nbsp--≈g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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