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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问:“但是呢?”
许柏夏的气息浮在他耳边,但是半天终于落下完整的一句话。
“但是,很舒服。”
“但是,很舒服。”
轻柔地裹着酒气的嗓音,成为了一把利器,更别说她这类似鼓励的话。
饶是淡定如贺随。
此时也接不上她的话,干愣着,许柏夏靠在他耳边,又嘀咕了句舒服。
然后就没声了。
贺随肩上压着重量,怀里坐着,加上两句舒服,燥热的不仅仅是风了。他揽着许柏夏的后腰,推开车门,把人抱出来,一脚踢上车门。
狄姨听到了开门声,跑到玄关一看,贺随抱着许柏夏进来,浓浓的酒味。
“哎呀太太喝酒啦。”狄姨忙让开一点,贺随径直将人抱进了主卧的浴室里。
“先给太太洗澡,记得卸妆。”贺随抱着她坐在一米长的白色沙发上,抬起她的腿脱鞋。狄姨应声,转身去衣帽间拿许柏夏换洗的衣服。
许柏夏被折腾的不舒服。
她皱了皱秀眉,两条腿不安分起来,踢了踢,贺随一把握住,“别动。”
醉酒的人明显不听话,他说别动,许柏夏偏要反着来,差点从他腿上滑下去。贺随有些无奈,摁也摁不住,随她闹了,许柏夏闹了会,见贺随不抓着他的腿了,也皱眉,曲起的腿忽而转了方向,变成了跨坐。
贺随搂住她的后腰。
许柏夏膝盖往前抵了抵,湿漉漉的眼看了贺随好一会,就在贺随猜不透她想干嘛时,她头一歪,靠着贺随的肩睡了。狄姨进来就看到两人抱得如胶似漆,拿着衣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老脸燥得慌,“先生。”
“你先去忙。”贺随说。
狄姨将衣服一放,跑得挺快的。
贺随的对面是浴室的镜子,许柏夏娇小的身体窝在他怀里,枕着他的颈窝,呼吸渐渐趋于平缓。她倒是睡得安生,苦了贺随,从上到下哪哪都被柔软抵着,情况不容乐观,这人醉了后的胆子比清醒时大多了。
许柏夏只安分了几分钟。
贺随仰头看着上方,感知到怀里人的动静,暗暗舒气,轻掐她的腰肢。
“让狄姨帮你洗澡好不好?”
贺随轻声问,许柏夏短暂的清醒没什么辨别的能力,只手臂抱得更紧了。
这是还没醒呢。
贺随熬过了不知几轮的煎熬,也不差这一会,顺着她柔软微卷的发,指腹过处,触到了她的脊背。许柏夏微微颤着,眼底是他泛红的颈侧,她双眼慢慢聚焦,忽然咬了过去,贺随皱眉,今晚被咬第几次了?
许柏夏这次的咬很轻,湿软触碰时,贺随绷紧了身体,喉结加速滚动。
“阿至。”
贺随喊她的小名。
许柏夏这会听懂了,松口,撑起了上半身,用湿漉漉的双眼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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