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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来了,好像跟包家命案有关。”
“包家?”
孟朝警醒,忽然想起吴细妹对他说过,倪向东曾经杀死过一个姓包的人。
难道二者之间有所关联?
“对,据说是徐财增他儿子酒后失态,杀了包德盛,当时闹得挺大,包家庄的人把南岭村都围起来了,后来还是我们去调解的。”
“他儿子,”童浩瞪大眼,“姓什么?”
老警察笑笑,“老子叫徐财增,儿子自然也姓徐啊。”
“他几个孩子?”
“我记得就一个,对,就一个。”
“那我们能见见这个徐——”
“见不着,早死了。”
“死了?”
“对,事发半年多吧,自杀了。”
孟朝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言不发,暗自捋顺着底层的逻辑关系。
倪向东为何要给杀人犯的父亲打钱?难道是——
“头儿,你的意思是倪向东出于愧疚,要赡养这个老人?”
“不,我反倒是觉得——”孟朝住了口,“算了,现在咱们也只是假设阶段,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两天我也总担心,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你知道,这行干久了,就容易疑神疑鬼的,凡事都持个怀疑态度。”
他把做好的登山杖递给童浩。
“走吧,坚持坚持,就快到了。”
这次孟朝倒是真没诓他。
越往前走,树木越稀疏,地势也逐渐平缓下来,视线尽头终于有了人烟。
大片大片的农田,种着油绿的稻谷,偶尔也夹着几片芒果种植地。
对岸山腰上,散落着稀稀落落的茅屋,互不相碍,掩映在樟树与榕树之间。
一头瘦削的黄牛立在道旁,低头咀嚼着荒草,缓慢笨拙,尾巴迟滞地甩动,驱赶着成团的蚊虫。
此时的童浩早已没了知觉,只顾低着头,哼哧哼哧地往前走,还是孟朝一把拉住了他。
“嗯?”
孟朝也累得不愿多讲,甩甩头,示意他仔细看。
“喏。”
童浩搓了把眼里的汗,这才看清老牛俯身的灌木丛中,匿着块石头碑。
岁月侵蚀,红漆斑驳,但上面阴刻着的字迹依稀可见:南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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