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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做钳鹬之蚌
坤宁宫内。
李徐浅尝一口热茶笑道:“母后宫中的茶换了?比从前的更清香。”
“是陛下新得的,赏了些。”
“父皇与母后伉俪情深,不知要羡煞多少夫妇。”
沈华玲掩唇轻笑:“几日不见,怎么小五也会耍贫嘴了?”
“儿臣说的是真心话,怎么能算贫嘴呢。”李徐放下茶盏想想低笑了两声,“不过最近谢辞被嘉良侯赶出来,非要儿臣收留,若母后说是贫嘴,那也该怪谢辞带偏了儿臣。”
“阿辞被赶出府借住在你那?”沈华玲大概想到了缘由继续问道:“住了多久了?”
李徐叹口气:“有半月了,嘉良侯不派人来找,谢辞也赌气不回去,儿臣也是唉。”
“怕是你受不了他那嗜酒好色的毛病?”
李徐面露犹豫,少顷轻轻点点头:“母后有所不知,谢辞他还时常拉着儿臣一起去去唉,母后可否劝劝嘉良侯?”
沈华玲瞧他为难的样子反劝道:“住就住吧,你便多忍耐忍耐,想来不会在你那太久。”
“本宫知道你的性子,心里看不惯他,但阿辞那孩子从少时开始就与太子不亲近,现在出来这档子事,你若是与他再出什么岔子,那他可就真与坤宁宫生分了。”
李徐蹙起眉又是叹息沉默一会才点点头。
“儿臣知道,请母后放心,他现下还是将儿臣当作朋友无话不谈的。”
沈华玲安慰道:“委屈你迁就这混世魔王了。”
“儿臣不委屈,儿臣知道谢辞心高气傲难以彻底归附,可偏偏又与皇兄不睦,所以为了母后和皇兄,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好孩子。”沈华玲满意地笑了笑。
“儿臣还有一事想向母后禀明。”
“何事啊?”
李徐目光扫过殿内宫人,沈华玲抬抬手命令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现在可以说了。”
“是,儿臣想说的是皇兄与王芊一事,母后觉不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过奇怪?”
沈华玲面上严肃起来:“不仅本宫,太子也是稀里糊涂。”
“皇兄那日酒喝得不少,怕是记不大清了。”李徐继续说着。
“但母后与儿臣皆知皇兄为人,他就算醉酒也绝不会做下那种事,而王芊此人儿臣也算相熟,率直真诚,并非肯因攀附而献身之人。”
“如今王芊身死,一来令人唏嘘,二来父皇虽未严惩皇兄,但已心存芥蒂,至今未解禁足,这样的结果,受益者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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