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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伦没接话题:“海螺哨呢?”海螺哨?哦对了,离宫出走那天晚上,塞伦给过自己一个哨子,说是遇到危险就吹响,他会来帮忙。秋言当时敷衍答应,过后忘得一干二净,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先找个借口搪塞过去:“都跨国了,就算吹响也没用吧。”塞伦解开两粒扣子,拽出胸前的项链,下面坠着的正是制式相同但小了几号的海螺哨:“他们是一对,无论天涯海角,只要其中一个响起,另一个都会有反应。”秋言发现一旦接受了剧中的各种设定,对异世界的道具也见怪不怪了:“啊哈哈,这么神奇吗,早知道应该试试。”塞伦深深叹息:“这对海螺是你原来送我的。”秋言苦思冥想,隐约记得剧本里是有这么一幕,当时希斯塔和塞伦一起出任务,有个暗恋希斯塔的女孩送给他一对情人螺,希斯塔推脱不掉,转头就送给了师弟,骗他说是象征父子情的海螺,气得塞伦满旅馆追着他打。秋言搔着头,面露歉意:“瞧我这记性,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塞伦还是那副冰山脸:“陛下是如何得知你身在狮国的?你通知他了?”把休伊伪装成布拉基助手的事公布出去太有损一国之君的形象,秋言没打算出卖他:“这个啊,是秘密。”塞伦皱起眉头,没再问下去。绕过仍在出神的塞伦,秋言马不停蹄直奔议事厅,听宫女说休伊比他们早两个小时回宫,一进门就去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了。秋言脚下生风穿过空荡荡的大厅,不等侍卫通报,便迫不及待推开阻隔两人的最后一道屏障。大门开启的同时,休伊从埋首的卷籍中抬起头来,他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眼圈发青,想来他既要保护出走的王后,又要兼顾国事,身体早已疲惫不堪。看他疲惫的模样,秋言心口堵得难受。侍卫跟着秋言进了内室,为难又自责;“陛下,我们没拦住王后,他……”“不怪你,先出去吧。”休伊朝侍卫扬了扬手,起身向秋言走去。侍卫行礼后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两个人。回来之前,秋言有满腹的话要对他说,嘘寒问暖的也好,承认错误的也罢,很多很多,可真见了本尊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想去拥抱他,双手才抬到腰际就垂了下去,千言万语精炼成一句大煞风景的话:“你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休伊盯着那双不断松开又攥紧的手,猜他内心必定在挣扎犹豫着什么,没什么血色的唇扬起浅浅的弧度。“你笑什么?”秋言正要表达不满,手腕一紧,整个人撞进温暖的怀抱中。“我好想你。”耳畔低沉的嗓音是撩拨心弦最温柔的春风。同样的话秋言听过、说过,次数多到他自己也数不过来,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动心。一个男人的告白就让自己脸红心跳,这种事若是让哥们知道,肯定能笑话一年。然而秋言这种久经国产爱情片洗礼,深知编剧套路的演员,此时此刻居然不知所措起来:“你脸色好差,快去睡觉。”“让我抱一会儿。”“你怎么跟希尔似的。”秋言有些想笑。无论在幻境中还是剧本里,秋言见过沉默寡言的休伊,见过高高在上的休伊,还有眼神冷冰冰的、给了希斯塔致命一剑、宛若死神的休伊,唯独这样撒娇的他,秋言从未见过。休伊搂住秋言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其实我很羡慕他。”“羡慕他十五岁还长得像个八岁的孩子?”羡慕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缠着你,得到你的爱,可这些话休伊说不出口,从秋言迟迟不肯正面回应自己的反应,休伊误解他并不是心甘情愿来见自己的。抱了约莫半分钟,休伊心有不舍但还是放开手,语气神态也恢复了往日略带疏离的彬彬有礼:“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秋言:“你是跟乐团一起回来的吗?”休伊:“接到宫里的来信我就提前回来了,抱歉没和你说一声。”秋言愁眉苦脸道:“该道歉的是我,你走之后我带大家偷渡的事被发现,我和他们,哦还有你弟,跟狮国将军打起来了,用不了多久狮王就会向你下战书!”这些事休伊都是亲身经历的,再听一遍自然不会有半分震惊。看他面不改色,秋言暗道不愧是当上国王的人,定力就是不一样:“我的计划是找出潜藏在狮国的间谍,以此为议和条件,你们之前不是跟鲸国打过一仗吗,如果多个敌人,难保两国不联手。”休伊:“你不用劳心,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秋言:“你弟说他知道间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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