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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秋言强装镇定,他记得伊莱亚特说过,那个能抑制妖力提取的铁环认主,只有给囚犯戴上手环的人才能摘下它。伊莱亚特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猜到他在想什么:“确实只有戴上的人才能摘下,进宫前,看守给你和尼奥戴手环的时候,单独交给我两个没有设下咒术的。”转瞬迟疑后,秋言接受了这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实:“所以你的妖力压根没有受到限制,戴上那玩意只是为了骗我。”伊莱亚特浓密的眼睫忽闪了两下:“只怪你愚蠢,轻易相信陌生人。”秋言设想过被捉住的情况,可没料到“大儿子”会反水。照理说相处时间短暂,谈不上深交,但爱屋及乌,他确实把对休伊和希尔的感情迁移到这双胞胎兄弟身上:“尼奥呢?”“他是直肠子,藏不住事,我不可能拉他入伙。”伊莱亚特的回答让秋言心里稍稍宽慰:“看来我这个后妈还不算完全失败。”“不过他也不会全身而退,毕竟这里是狮王陛下的地盘。”“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坑我就算了,连亲弟弟也不放过吗。”因为过早失去父母,秋言异乎寻常地珍视亲情,他第一次对“通情达理”的伊莱亚特怒目而视。伊莱亚特握剑的手似乎颤了颤,但秋言觉得更像是自己的错觉。“他们都是王位的竞争者罢了,父王偏爱希尔,他继位的可能性最大,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了。”伊莱亚特的语气云淡风轻,平静得好像在讨论晚饭是吃米饭还是馒头一样,天知道秋言有多想给他一拳。可那又有什么用,眼下小命都握在人家手里,生气只会让自己陷入更为不利的境地。尽管秋言最大限度地让自己保持冷静,伊莱亚特还是能感受到他眼里迸射的火焰。地牢走廊里回荡着有力的脚步声,急促中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秋言目光一转,就见满身金饰的狮王昂首挺胸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不少手握长枪的狱卒,秋言这才明白为何潜入地牢一路畅通无阻,原来都是这两人安排好的,只等着瓮中捉鳖。还设计潜行路线、脱身方法呢,真是越想昨天晚上筹谋的场面,越觉得自己缺心眼。伊莱亚特看到狮王,将剑贴紧秋言的脖子,利刃割破皮肉,几滴血珠滚落下来,在破旧的囚服上绽放艳丽花火。“这份大礼陛下可还满意?”就连出卖自己人做投名状时,伊莱亚特的脸上仍是那副谦谦君子般的笑容。狮王的脚步停在伊莱亚特身后,同时观察着猎物和盟友的反应,既不下令责罚秋言,也不明确允诺伊莱亚特:“然后呢?”伊莱亚特掰开秋言的手,把还没来得及递出去的纸条呈给狮王,狮王接过纸条展开,却发现上面的内容是用暗语写的,无法直译,便翻过来展示给秋言看:“三番两次挑战本王的耐心,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秋言:“你之前说过要我做你的仆人,还作数吗?”狮王眉头一挑:“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秋言举起双手,腕子上的铁环相互碰撞,发出笨拙沉闷的响声。狮王顺势一把捉住他的手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做本王的仆人可不只是收拾房间那么简单。”秋言没察觉伊莱亚特心怀不轨,不代表看不出狮王暗搓搓的心思:“只要陛下放了剧团的人,你想要什么样的仆人,我都能做到。”“王后不愧有颗玲珑心,一点就透。”狮王这话是对秋言说的,视线却划拉着伊莱亚特,他收起威胁秋言的佩剑,略一低头,柔顺的栗色长发从肩膀滑落至胸前,遮住侧颜只露出笔挺的鼻子,没人看见他的表情。秋言挣脱狮王的手,薅住他的胡子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言语还能如初轻快:“别忘记我们的约定,对了,再加一条,把尼奥也放了。”狮王并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一口应允。狮王的寝宫不像正殿那样金碧辉煌,反倒称得上缱绻旖旎,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淡淡冷香,甜而不腻;灯盏摆放颇为讲究,光线恰到好处,比月光更柔和,映在人身上,平添几分撩人的梦幻感。狮王把秋言领到帷幔环绕下的床边,把人推进柔软的花瓣软垫上,秋言不做反抗,任由他将自己双手铐在床头,一副任君采撷的柔弱模样,同为男人,他知道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容易激起对方怜香惜玉之心。事实上狮王继承了他父亲荤素通吃的优良传统,面对娇软的小白兔,主要思考能力都转移到了下半身,他的手抚过秋言的脸颊,一路滑到胸口,开始还想去解扣子,到后来觉得太过麻烦,干脆直接撕开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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