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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吃醋了吧?
这个认知让季应有些心情愉悦,他轻声说:“对不起啊,我还想这么简单的问题就不找你了。那江老师现在有空教教我吗?”
江平野睨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小白杨,扫过坐在架子鼓后刷手机、时不时还暗戳戳地瞟来几眼的蒋明,最后停在无人使用的电钢琴上。
“去沙发上坐着。”这句话是对蒋明和小白杨说的。
“过来我教你。”这句话是对季应说的。
被驱逐的两位碍事队友各有各的不满,在江平野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然后相互对视一眼,交换了对方眼里对主唱的无声控诉。
江平野的教学方式和小白杨的差不多,都是先上手搭人肚子。换作别人季应或许还能忍耐几分,但江平野的手刚一放上来,他就十分敏感地往后一缩,背撞在了墙上,嘴里发出一声又低又哑的抗拒。
“你怎么都不打声招呼的。”季应抱怨。
江平野无奈:“我在帮你找发声的位置,或者你自己摸。”
说罢,他便抓着季应的手腕引导着他搭上小腹。
季应低头看了看他的手,又抬头对上了他正直的脸,纠结了几秒还是没忍住问:“阿野,你不觉得这样更奇怪了吗?”
江平野呆愣了一会,起初还没太明白季应的意思。但等他反应过来够上季应的思路,一团火已经从脖颈爬上,烧遍了他的大脑。
“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啊……”
大概除了那些天马行空的脑洞就只剩下黄色废料和掰弯直男一百招,总归不是什么音乐天赋。
尝试发了几遍声都没能找到技巧,季应接受了自己不适合吃音乐这碗饭的事实,也不想继续浪费他们的时间,于是出声停止了这场教学。
只是稍微还是有点舍不得。因为江平野弹钢琴的模样着实罕见。他弹电钢琴与弹吉他的时候不太一样,江平野抱着吉他的时候是自在随意的,身上的那点孤傲的少年感总是掩藏不住。坐在电钢琴后时,周身锋芒内敛,身量笔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键上跃动,倒更多了几分庄重与矜贵。
季应注视的时间长了,江平野还当他是心血来潮又想换别的学,开口说道:“想学吗,也可以教你。”
季应笑着回答:“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江平野搓了搓指腹:“喜欢就学了。”
“今天还是算了吧,再陪我浪费时间下去,只怕你这些队友下次得在门口竖个牌子,禁止我入内了。”说着,季应的目光转向在沙发上瘫得横七竖八的三人。
蒋明冷不防地接收到他的视线,迟疑了小半秒,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连连否认:“怎么会呢。”
然后他又说:“要不让阿野明天教你,反正明天我们都不在。”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要在这里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于是还是稀里糊涂地约下了明天的教学课程。季应陪着他们又排练了几遍,结束时仓库外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点声。
a市的天气总是奇怪,像双子座的心事改变得毫无预兆。仓库里常年备着几把雨伞,因为江平野他们总是嫌麻烦,早的时候经常遇上训练到一半突然被大雨困住的情况,后来次数多了索性在仓库里一次性准备全了以备不时之需。
季应裹着江平野的外套,a城初秋微凉潮湿的气息直往皮肤里钻。雨点敲在伞面,呼吸间的热意与身旁传来的温度好像被罩在这一隅之地里,让人躁动不安。
雨声中,季应微微抬着头,声音清晰:“阿野,对今晚的新搭档还满意吗?”
江平野沉默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后颈有些发烫,这股热度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耳后,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但可以确定源头是季应。
就在季应以为他不会开口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江平野突然说:“……你跳得很好。”
最开始的那两个字说得很模糊,尾音也轻,很快就散在了嘈杂的雨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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