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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他对孩子说,然后将孩子贴在自己胸前。他用手托住孩子的背,让他贴着自己裸露的温暖的皮肤上,他的动作里没有任何爱怜、也没有明显的慈爱。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规规矩矩的。然后他向后仰头,闭上了眼睛。马利克看了一会儿,听着婴孩在他们安静下来后发出困惑的声音。然后他跪着起身将毯子盖在男孩身上防止他着凉。他的手指划过他小小的粉嫩的耳朵尖,滑到他柔软易碎的脸颊上。男孩的嘴含住了他的指尖,马利克笑了。马利克盯着孩子的脸时,阿泰尔正在看着他。他的眼睛只睁开到能看到并盯着马利克(还有毫无疑问的他脸上的泪水),但他没有看着孩子。“他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吗?”马利克挠了挠他的头发,一只手隔着毯子放在他的背上。“我不知道我所想象的他是什么样的,”马利克说。“那你为什么哭?”阿泰尔问。但是很快地:“把你的上衣脱掉。玛丽说婴儿喜欢贴近肌肤地被抱着。”等马利克脱掉他的上衣露出胸膛后,阿泰尔将孩子递给他。男孩在离开母亲等待交换的短短几分钟内哭闹起来,直到他在马利克的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别让他哭。”“你接下来要做什么?”马利克问。“休息,”阿泰尔说。“我们该给他起个什么名字?”马利克问。阿泰尔打了个哈欠之后才回答他。他的剑在剑鞘里颤抖起来,就像他在伸手去触碰剑刃一样。即使马利克在惊叹于他们儿子完美的手指,那一刻他仍需要安全感,他仍需要知道他并不是手无寸铁的,这都足以褪去这个奇迹里的所有光辉。在他确认完他的剑的位置后,阿泰尔再次看向他,他精疲力竭的表情中参杂着古怪的、带着歉意的愧疚。“有什么选择吗?”他问。马利克曾(不止一次地)认为阿泰尔劝服他相信了一个谎言。阿泰尔在抗拒了一生之后会改变主意要一个孩子确实很奇怪和可疑。在有一个儿子(或是女儿,说实话)的喜悦之下,他轻而易举地让自己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但是当这个念头再次浮现时,它所带来的内疚淹没了喜悦。他在无知的草率下,是他对阿泰尔干出了这种事,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的付出。“马利克,”阿泰尔说。“达里姆或者塔兹,”马利克回答,“我不认为吉达适合他。”阿泰尔用手肘撑着枕头坐起身来看着他们的孩子。他将孩子的一缕碎发从脸上拨开,无声地盯着他。“他不是我所想的那样,”然后,“塔兹比较适合他。”“我喜欢塔兹这个名字,”马利克说。他看着阿泰尔再起躺下去。“你认为他该是什么样的?”“我不认为他会活下来,”阿泰尔说,“因此我没去想他活下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我曾见过死去的孩子,那就是我所想象的。”他再次打了个哈欠,“玛丽说他饿了的时候会哭。我能一直睡到那个时候吗?”但是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的手隔着毯子摸到马利克的大腿。“开心点,马利克,”阿泰尔(半睡半醒地)说,“我想让你开心。”notes:作者的后续谈:有读者问:“我的姐姐在几个星期前生宝宝了,因此我在对比他们两个的经历。阿泰尔对他自己的健康毫不在意。这样的话,我猜他会逐渐在未来学会爱他的孩子,我想的是对的吗?”我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吗?因为回答是:的确如此。他确实爱他的孩子。他只是对过于亲近他们有些小困扰。你知道的,直到无时无刻需要疼爱的吉达出现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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