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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屋里的动静,众人都呆了一瞬,不知皇上要做什么。还是梁九功反应最快,赶紧走进去将傻愣着的两个司寝太监拉走了。
康熙披衣起身,将塞在郝如月屁股底下的软垫抽出,随手扔在地上。看了一眼司寝太监扛进来的红被子,微微蹙眉,转而扯下身上的薄被,垫在郝如月身下,这才给她轻轻揉起了肚子。
“女人生孩子是很疼,当年皇后生承祜的时候,朕坐在外面听着都疼。”
边说边渐渐加大了手劲儿:“可女人想做母亲,总要过这一关。”
“疼么?疼你就吭声。”
疼倒是不疼,可无比羞耻。
郝如月不想生孩子,也不敢领教司寝嬷嬷手上的功夫,被子垫在身下,还找不到地方躲,情急之下只得拉过皇上的寝衣,将脸埋了进去。
闷声说:“皇上何苦这样,不如赏臣一碗避子汤来得便宜。”
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出体外,郝如月的脸更热了,听男人又叹息一声:“傻丫头,避子汤最是寒凉,喝多了伤身体,以后你想生怕都生不出来了。”
又揉了一会儿,皇上才停手叫了热水。
清洗完,皇上没有留下,连夜回了乾清宫。
第二天宫里就传出赫舍里女官侍寝得罪皇上,皇上并没留宿,半夜气冲冲回了乾清宫的流言。
不到半天时间,合宫都知道了。
惠嫔过来串门的时候,没敢问。与郝如月去御花园散步时,偶遇僖妃,被僖妃奚落了一顿,才小声问出来,最后道:“听说昨夜皇上气冲冲回到乾清宫,路上被乾清门的门槛绊了一下,半夜就让人给锯了。”
要说这乾清门的门槛也是命苦,前年仁孝皇后薨逝前就被锯了一回,好容易让太皇太后说着装了回去,昨儿又碍了皇上的眼又给锯了。
往事不堪回首,想起昨夜发生的事,郝如月的脸颊又开始发烫:“谁能猜到皇上是怎么想的,我的命也不比乾清门的门槛好到哪里去。”
消息传到慈宁宫,太皇太后听说乾清门的门槛又给锯了,气得心口疼,对前来请安的太后道:“如果我没记错,上回锯门槛,是我说要给赫舍里家那个丫头赐婚,八字都没写出一撇,乾清门的门槛就让皇上给锯了。”
“这回你们可别盯着我,跟我没关系。”太皇太后撇清关系,还是生气,“门槛是随便修随便锯的么,那是挡煞聚财的物件儿。皇上可倒好,为了同一个女人,说锯就锯,二年锯了两回!”
抱怨完,看向太后:“你问过没有,这回又是为了什么呀?”
这个太后当然问过,却不敢让太皇太后知道,不然可就捅了马蜂窝了。于是拿出看家本领,开始和稀泥:“到底是皇上房里的事,我只是嫡母,不好过问太多。”
要是亲生的,就推不掉了。
太皇太后就知道,闲话家常太后比谁都能说,一到关键时刻就卡壳,嘴比那河蚌还严实。
不过皇上长大
了,心思深沉,太后这个嫡母都不好插手,她作为皇祖母又隔了一代。
上回她给皇上和僖妃赐暖情酒,皇上去了长春宫,也跟僖妃一起喝了暖情酒,结果转头就去找那个女人了。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太皇太后掐着佛珠,决定先缓一缓。
从前皇上不肯立继后,非说要为仁孝皇后守制二年。
这二年里腥风血雨,先是贵人钮祜禄氏“病逝”,而后佟佳贵妃失宠,如今的僖妃也是强弩之末。
中间还有多少庶妃倒下,她都懒得数了。
如今二年之期即将过去,也该给钮祜禄家一个交待了。
僖妃这段时间非常老实,只要她小心蛰伏,不要被皇上逮到错处,钮祜禄家这个皇后的名额就是她的了。
然树欲静,而风不止。僖妃安安静静蛰伏了一段时间,老毛病又犯了,又贼心不死地想抢别人的孩子。
这回的倒霉蛋是德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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