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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梁九功又将目光挪到皇上身上,见皇上一直盯着那宫女的脚看,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好容易挪到屋中,梁九功问那宫女叫什么,宫女怯生生回答叫天香。
“国色天香,好名字。”梁九功说完觑着皇上的神情,见皇上朝他摆手,赶紧带人撤退,只留了天香一个在屋里伺候。
天香是个乖觉的,没有一上来就朝皇上使手段,而是先沉默顺从地服侍皇上梳洗、更衣,然后回答皇上的问话。
比如从几岁开始裹脚,裹脚疼不疼之类。
问完话,皇上让她脱下鞋袜看看,天香羞红了脸。
旗人的规矩她不清楚,反正汉人男子若是看了姑娘的脚,怎么也要将人抬回家给个名分。
再说她这一双金莲,没有哪个男人瞧见会不动心。
她被送到钮祜禄家的时候,几位小爷见了她都迈不动腿。
看皇上的年纪与那几位小爷相仿,天香一时竟忘了自己的身份,没听见皇上吩咐就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摆出一个优美的姿势,弯腰脱掉鞋袜,露出堪称完美的一双金莲。
半天身后都没动静。
天香并没听见预料之中的,或急促,或粗重的喘息声,回头却对上了寒星似的凤眼,和男人紧紧蹙起的眉头。
天香悚然一惊,吓得滚下床去,手脚并用跪伏在地,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此时此刻,康熙的感受竟然跟僖妃一样,脚趾隐隐作痛不说,胃里还直犯恶心,只想重金求一双没有见证过奇迹的眼睛。
梁九功在外面听着动静不对,赶忙走进来,就听皇上冷声吩咐更衣。
穿戴整齐之后,皇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把
她一并带走。”
僖妃很快知道皇上走了(),不但自己走了?()_[((),还带走了她的宫女,第一反应是天香背叛了她,想要自己单飞。
天香住在长春宫,才是自己的人,她得宠,自己能跟着沾光。
若离开,她还算自己的人么?
僖妃真有些拿不准。
毕竟天香不是家生子,没有亲娘老子可以拿捏。
越想越觉得天香背叛了自己,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最后僖妃自己把自己气晕过去了。
话说康熙回到乾清宫,吩咐人将天香秘密送到慎刑司关押,他自己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女人畸形的双脚,半点睡意也无。
“传她过来侍寝。”梁九功听见这一句,立刻派人去慈仁宫传召郝如月。
彼时郝如月都睡下了,半夜被薅起来侍寝,人都是懵的。
临睡前听说皇上去了长春宫,还以为僖妃又要支棱起来了。
僖妃支棱起来,今夜东西六宫很多人该睡不着觉了。郝如月不管,困了就睡,还睡得很香。
哪知道小废物还是小废物,僖妃又没留住皇上,还连累她成了倒霉的接盘侠。
这回侍寝与从前的很多回都不一样。从前侍寝要么是皇上过来,要么是她去乾清宫,从来没走过召幸的正规流程。
今夜却是召幸。
郝如月不得不半夜起来沐浴焚香,不想让司寝太监看她的身子,便让丁香给两人塞了荷包,只让丁香和芍药在屋里服侍。
沐浴完,那条召幸专用的大红锦被已经舒展地铺在床上。郝如月光着身子躺上去,丁香和芍药两人走过来卷,卷好就能叫人进来扛了。
谁知才卷到一半,门帘掀开,丁香和芍药看到来人慌得跪下,郝如月则抓紧了差点散开的锦被,看向走进来的男人:“皇上、皇上怎么过来了?”
不是说召幸吗,她流程还没走完呢。
“都出去。”皇上阴沉着脸,好像刚才在长春宫被人打劫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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