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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我一定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回到府中,刚踏过前厅的门槛,我就听到夫君沈从重正对着沈氏一族的族长叹息。
“也许是小女岁欢命中就有这一劫,都怪我没有思虑周全,才出了今日的意外。”
“但沈氏一族的清誉不可损坏,待我将岁欢寻回来,便送她三尺白绫,才不负沈家列祖列宗的颜面。”
族长感激地看着他:“你如此深明大义,沈氏一族都会记得你的义举。”
女儿听到三尺白绫四个字,差点被门槛绊倒,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
在她心里,沈从重虽然平日里对她严厉和关注不多,但她心中始终有一股仰慕之情。
如今亲耳听到自己的父亲还未完全了解事情经过,就已经想让自己自尽来保全家族的名声
让她如何不心寒。
无边的怒火熊熊燃烧。
上一次他就是这样,利用女子贞洁的枷锁,让女儿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甚至为了做实流言,派人毁了女儿清白。
并当众斥责女儿下贱淫荡、自甘堕落。
想起女儿最后悲惨的结局,我响亮地打断他们的对话。
“夫君,我们回来了。”
沈从重平静的面容在看到我后面跟来的女儿后裂开。
族长也惊呼出声:“不是说岁欢被山贼掳走了吗?”
我立马喝止:“族长,请慎言,岁欢一直跟我在一起。”
我看向沈从重,眼神里的不满清晰可见:“夫君,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你为何任由他人去污蔑岁欢的清白呢?”
沈从重最好面子,如今我当着他别人的面质疑他,他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
“刚刚京兆伊来报,说岁欢在上香祈福中被山贼掳去,此时事关重大,所以我才找族长商议。”
我脸色稍霁:“想来是弄错了,岁欢的确是去郊区上香祈福了没错,但上了一炷香之后,就被我接走了,从未遇到过什么山贼。”
“想来是刚好错过,躲过了这单祸事。”
族长忙点头:“如此,真是万幸啊。”
沈从重却是满脸猜疑:“郊区距离京城不过一个时辰,照你所说,仅仅只是上了一炷香的话,怎么会耽搁到现在才回来?”
“夫君,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话了?”
此时门房来报,我购买的几家铺子都将货物送上门来了
“岁欢生辰在即,我便带她去前门大街挑选礼品,直到你的贴身小厮来报说我的母亲病重,我这才赶回家中。”
我看着沈从重的脸色越来越冷。
前门大街的掌柜和摊贩们皆是见证,他做不了文章了。
“夫君,怎么岁欢平安了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我咬着嘴唇,一幅伤心的模样。
沈从重咳了一声:“当然不是,平安回来当然最好。”
“如今母亲病重,我也要赶快收拾东西,带着岁欢回家探望。”
不顾沈从重难看的脸色和族长不解的表情,我命人快快收拾好行李,带着岁欢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扬长而去。
渣滓,当然是越快远离越好。
沈从重,这一世,没了女儿做替罪羔羊。
我看你如何堵住悠悠之口,为白氏母女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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