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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雅间,三皇子拓跋钰早已等候多时。
见夜北承冷着一张脸,拓跋钰很聪明,一猜便知道是来找他算账的。
打开折扇,拓跋钰立即起身迎了上去,道:“皇叔为何这幅表情?”
夜北承睨了他一眼,语气冰冷:“殿下做了什么应当很清楚。”
拓跋钰只是笑,示意夜北承落座,接着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道:“皇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北承眉目紧蹙。
三皇子这人向来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既如此,夜北承也不愿与他多废话,直接挑明了道:“前几日,本侯府处置了一个婢女,名唤雪鸢,殿下可认得?”
拓跋钰斟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夜北承冷笑道:“殿下不承认也罢,雪鸢已经全招了,说是受三殿下指使。”
话已说到这份上,拓跋钰再怎么装傻也行不通了,便笑道:“本宫也是为了皇叔着想,外界传闻皇叔不近女色,恐有龙阳之好,本宫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这才出此下策。”
拓跋钰呷了一口茶,又道:“况且,本宫只是让雪鸢好好伺候皇叔,可没让她给皇叔下媚药啊。”
这一点,拓跋钰倒是没有撒谎,怪就怪夜北承定力太好,多次引诱都不上套,雪鸢这才沉不住气,擅自做主给他下了媚药。
听探子回报,那媚药的分量还不少,普通人恐怕一个时辰都受不了,可夜北承竟也不为所动,放着活生生的美人不要,生生熬了一天一夜。
消息传到他耳中时,拓跋钰都险些怀疑他夜北承真如外人所说,有断袖之癖!
见夜北承脸色越来越难看,拓跋钰这才继续说道:“再说了,那贱婢不是也没得手吗?王爷就这么给她处置了,也不觉得可惜?”
雪鸢那贱婢是他在宁古塔花了重金买来的,原是个罪臣之女,模样生得妩媚,是个勾男人的好工具,这样的人一旦为他所用,便不会生出二心。
可他费尽心思送她入侯府,原以为能勾住夜北承的心,偏偏夜北承这人一点女色也不沾,说处置就处置了!
拓跋钰想想,觉得甚是可惜。
夜北承道:“难为三殿下如此费心,塞了一个雪鸢不够,还要再塞个林霜儿!殿下莫不是真以为,本王是个怜香惜玉的?”
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合上,拓跋钰疑惑地看着他,道:“皇叔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林霜儿?拓跋钰可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夜北承蹙眉渐深。
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夜北承淡淡道:“怎么?殿下可别说不认识此人。”
拓跋钰思忖片刻,而后摇摇头,他实在想不起这号人。
“什么林霜儿?本宫还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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