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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武馆寂然无声,空气中透出莫名的压抑。宋可一间间推开房门查看。厨房的碗碟碎片铺满地板,没人。学员宿舍门窗大敞,墙角淌下几道干涸的黑色血迹,没人。训练场上空空荡荡,各种器械东倒西歪,到处都是残留的打斗痕迹,没人。她越走神情越肃穆,一颗心像是泡在冰水里,渐渐沉入海底。最后她来到后院深处,听到静室内传来轻微的动静。会在这里吗?门没锁,宋可握住把手,慢慢向内推开。打眼一扫,屋里像是遭了劫,大部分家具都被翻动过,箱柜倾倒,矮桌四分五裂,连香炉里的烟灰都撒落一地,她调转视线继续往里看去,下一秒,瞳孔骤缩!——张亭跪坐在静室深处,胸口破了个碗口大的洞。鲜红的血液流干凝固,洇出一大滩暗色的圈。张亭用剑拄着地面,头颅低垂,身体一动不动,再也没有平时挑着眉头呵斥她的鲜活模样,静默得像是尊破败的雕像。宋可踉跄地跑上前,无措地去堵他胸口那个破洞:“师、师父……”整个岳山,甚至整个联盟,谁能杀死师父?师父怎么可能会死!张亭的躯体早已僵硬,被触碰后歪斜几分,弯曲的指关节松开手里的剑,重重滑向地面。宋可仓皇地伸手去扶,没扶住,意外发现了被他堵在身后的另一道门。是静室后的仓库。因为距离训练场太远,这间仓库早就废弃使用,平时只用来放些器材或杂物,宋可怔怔地低头望去,片刻后恍然,张亭死前的姿态分明是在守着什么!或许是受到这头的声音刺激,门板后的响动越来越大,连续不断的撞击声很快打乱她的思路。“砰——”“砰砰——”整扇竹门不堪重负地剧烈摇晃,门扉摇摇欲坠,低沉又狂躁的嘶吼声此起彼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宋可屏住呼吸,严阵以待。“咣——”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竹门轰然倒塌,一大群散发腐臭的怪物冲了出来。粗粗一数,竟有几十只之多,塞得整间静室满满当当。眼看最前面冲锋的怪物就要朝她扑来,宋可脚踩墙面,向上一跃,一记凌空飞踢将它们狠狠踹回去,强劲的威力乒乒乓乓带倒后面一大片。轻盈落地后,她正准备补上两脚,然后夺门逃跑,动作却陡然停住。那些怪物仰面摔倒,狰狞的面孔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林、林师姐!”宋可惊呼出声。这一停顿,给了怪物喘息的机会,摔翻的重新站起,仓库里落后的也追赶上来。屋内光线晦暗不明,却足以让她看清怪物的脸庞,宋可慌乱抬眼,从一张张青灰色的面目中分辨出昔日的眉眼。“小野师兄……”“胖、胖婶……”哪怕眼翳灰白,形容可怖,面对朝夕相处的人,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些“怪物”,赫然都是武馆里的学员。有切磋输给她多次的师兄,关心她生活的温柔师姐……每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现在都变成没有神智的怪物,披头散发肮脏污浊地攻击她。乌黑的尖爪袭来,宋可躲闪不及,下摆被割去一大块,她狼狈地逃窜,再也无法作出有效回击。难怪。难怪她找遍整个武馆,外面都没有人。难怪师父会固执地守在门口,他没有办法亲手杀死自己的学生,只能选择把它们关起来。师父下不了手,她也下不了手。眼眶越来越湿润,宋可无力地翻滚躲闪,嘴里一遍一遍喊着它们的名字,试图唤回它们的理智。在177区,沉默寡言又早出晚归的她是孤僻的存在,除了程老没人愿意和她打交道,但没关系,她还有岳山武馆可以去,这里的大多数人不会嘲笑她,每年还会陪她过生日。然而现在,那些曾经围着她唱生日快乐歌的师兄师姐们,已经没人能够认出她。密密麻麻的怪物涌来,宋可一退再退,退无可退,单薄的后背狠狠砸向门板。逃出去吗?她是可以逃出去,可然后呢?这么多的……“怪物”,静室的门根本关不住,就这样把它们统统放出去吗?如果师父还活着,一定会指着她的脑门痛骂吧。分神的瞬间,一道矫健的黑影踩着后面怪物的脑袋,冲她高高跃起。和其它怪物相比,它的体型膨胀了好几倍,攻击欲望尤为旺盛,嶙峋尖刺的齿间流出腥臭的涎液,血肉模糊的爪子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张嘴就要去啃咬她的脖颈。腐朽的味道近在咫尺,死亡的铡刀即将落下。宋可死死地抵住它青黑色的脸,与那双灰白浑浊的眼眸对视片刻,眼泪滚滚而下。她哭着喊出对方的名字。“颂……恩……”
那个笑起来没心没肺的人,即使生病也要嬉皮笑脸寻她开心的人,那个明明说好要赔她四个茶叶蛋的人,现在却只想恶狠狠地咬断她的血管。“颂恩”从气管深处发出“嗬嗬”的声音,残忍嗜血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指甲刺进她的锁骨,鲜血喷涌而出,宋可痛到抽搐,流着眼泪向下一折,“咔嚓”掰断他的手臂。它动作一滞,胳膊软绵绵地垂下来,宋可趁机脱困,朝着反方向拼命翻滚。被掰断手臂的“颂恩”只停了一瞬,依旧凶恶地朝她攻来。它早已无知无觉,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宋可陷入无休无止的苦战,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密集。四肢、躯体、心脏,残骸乱飞,污血四溅,无论她攻击哪个部位,无论她怎么想方设法抵抗,都不能停止怪物源源不断的撕咬。眼泪从滚烫逐渐变得冰凉,再到最后枯涸发涩,宋可悲哀地意识到,眼前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是她被这群怪物活活吞噬,死在这里,就是她杀尽所有怪物,然后——活下来。体力消耗严重,一次躲闪不及,后腰又被抓出一道伤口,殷红的血液浸透地板。宋可出拳,反击,最近的怪物被砸出几米远,她也重重摔倒在地。正好倒在张亭旁边。宋可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师父,而张亭那双没来得及闭上的,无悲无喜的眼眸就这样冰冷地注视她,似乎在等她做出决断。“对不起……”宋可偏头错开他的眼神,气息微弱地呢喃。这声道歉,不知道是对死去的张亭,还是那群面目全非的师兄师姐说的。对不起。但是,她想活下去。耳畔隐隐有劲风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宋可猛地拔出地上张亭的长剑!掌心幽蓝光芒乍现,再眨眼时,长剑幻化成一柄锋利的唐刀。这种宽刃的大砍刀,在近身御敌上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宋可翻身跳起,凝聚全身核心力量,毫不犹豫地挥刀——怪物的动作戛然而止,从上至下几乎被劈成两半。碎裂的喉管里喷出浓稠的污血,它依着惯性挣扎了几下,倒地不动。宋可心头一跳,瞬间领悟,砍脑袋好像有用!然而同类的死去并没能让剩下的怪物退缩,依旧前仆后继地冲上来。找到它们的致命弱点后,宋可不再犹豫不决,不再心存侥幸,反击狠准利落,刀刀劈向命门,面无表情的她宛如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半个小时后,几十只怪物倒伏在地,彻底失去气息。除了“颂恩”。毫无疑问,它是这里面最凶悍的,即使被卸去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还是带给宋可强烈的压迫感。断臂的切口暴露出坏死溃烂的组织,不断往下滴落黑色的浊液,“颂恩”死死地盯住她,身体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凶相毕露地匍匐爬来。眼眶又干又涩,早已流不出任何东西,宋可握刀的手垂落身侧,微微颤抖。习武十四年,这是第一次,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一切……都该结束了。她慢慢举起唐刀,幽蓝的光亮映在她面上,俏脸冰冷。闭上眼睛,刀尖蓝光暴闪,势如破竹地向前——劈!斩!几滴黑色的浊液溅到她眼皮上,蜿蜒地淌下眼泪的形状。昏暗的静室里,宋可将怪物尸体一个个摆正,头颅一个个归位,让它们保留作为人死去的尊严。然后她坐在血泊中,安静地凝视着这些不再嘶吼的面孔,努力记住它们曾经的模样。视线忽然凝住,某个怪物的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反射着光线,一闪而过。她刚刚劈砍得太用力,怪物的脑袋也跟西瓜一样,碎了个稀巴烂,宋可俯下身,从里面捡出一枚晶体。小小的一颗,荔枝大小,正八面体,看起来既浑浊又透明,古怪得很。她连忙扒开另一个,却没有发现类似的东西。不是每个都有吗?挨个观察起来,最后她一共找到三个,其余两个看上去差不多,唯独第三个体积略大,且内部呈现出更透明的白色,是从颂恩的脑袋里发现的。这是什么东西?宋可盯着这绝对不会长在人类脑袋里,超出她认知范围的东西,产生越来越多的疑惑。在她思考时,窗户外忽然传来细碎的动静。还有?宋可浑身绷紧,握住刀柄,反手就向外挥去。凛冽的杀意激荡而出,静室的窗户瞬间四分五裂,烟尘扬起间,一只半人高的鸟类立在窗沿上,纹丝不动地注视她。它的外形像鸡,背后却生出一对巨型双翅,额头一撮白色的长翎,两只形状迥异的前后爪泛出金属的寒光,鞭子般的尾羽安静地蛰伏。巨鸟不知在原地停留多久,又悄无声息地观察多久,冰冷的竖瞳紧紧盯着她。像是宋可行刑的观察者,看她绝望无助,看她筋疲力竭地喘息,再看她大开杀戒。宋可头皮发麻,心神剧震,如临大敌地横刀在前,一人一鸟陷入对峙的僵局。巨鸟类虎的前爪微微动了几下,低头打量她两秒,随后不感兴趣地扭过头去,施施然振翅飞远。宋可攥着手心灰白色的晶体,怔怔望着巨鸟远去的方向。脑海里有个念头不断盘旋。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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