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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是他家!
推门出去,看见餐桌上搁着杯浓得快跟熟普一个颜色的热茶,白许言在沙发上蜷缩成很小的一团,双眼紧闭,脸色青白。
魏闻声本能地觉出点不对:“白许言?”
没有回音,细听之下,缩在沙发上的像是在咬牙,牙齿磕碰发出细微的令人不悦的响声。
他凑过去摸对方的额头,摸到一手冰凉的冷汗。刚洗过澡,身上本该是暖的,但白许言分明在抖。
“怎么回事?”他用力晃晃对方的肩膀,声音尚能保持冷静,但看不见自己脸变得很黑。
白许言睁开眼睛,魏闻声的脸模模糊糊浮现眼前。他第一句只发出低而细碎的抽气声,很艰难地吸了一口气才说:“茶叶放多了。”
魏闻声气得想掐他的脸:“我是问你怎么回事!”
白许言方从嘴里挤出“胃痛”两个字,又咬着牙闭上眼睛,兀自忍痛。
魏闻声看得心惊,意识到面前的刺猬球正在试图用手肘顶进柔软的腹腔,直觉大为不妥。三番五次不知如何下手之后,索性用身体固定住他两腿,硬是上手把折叠起来的人掰开。
离开唯一的支点,白许言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但魏闻声从身后把他固定的很紧,使他被迫展开身体。
白许言挣扎起来,下一秒,热源隔着睡衣贴在他胃部。
有个东西顶着就能舒服些,况且魏闻声的手掌在热水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变得很温暖。他迷迷糊糊地把对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按,试图获得更多更多热量。
魏闻声环抱着他,迟疑片刻,把手穿过布料,直接贴在白许言的皮肤上。
他触碰对方被被冷汗沾染地格外滑腻的肌肤,冰凉的表层下,胃部痉挛得好像要突破薄薄的皮肤跳出来。
这人现在也太瘦了,魏闻声想。
他轻轻用力压住体内造反的器官,像是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小动物。
他小声安慰白许言:“别使劲,别使劲,坚持一会儿。”
对方没有用语言回应他,但听呼吸像是长长短短的憋着气,极力克制些什么,头顶抵在他的下巴上,蹭得魏闻声跟着发痒。
固定在这个姿势上僵持了大概两分钟,怀中人终于长出一口气。
魏闻声感觉到他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也才跟着松口气,又在他胃上慢慢揉了一会儿。腹腔内的器官逐渐安静,魏闻声后背都出了一身汗。
这澡算是白洗了。
他把人放回到沙发上,看到白许言满脸的汗水,去浴室拧了块热毛巾,帮他擦擦脸。
被柔软温热的毛巾抚过眼皮,白许言睁开眼睛,唇色都是惨白的。下唇上一排牙印,正在缓缓渗出血丝。
他盯着魏闻声足足十几秒钟,嘴唇轻启,犹豫。
魏闻声凑过去,柔声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你为什么……”白许言嗓子很哑,“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魏闻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仅有的浴巾,报以沉默。
并拿热毛巾糊了白许言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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