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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多看向江从鱼脑袋后面系着的新发带,问道:“怎么不用我送你的那根?”
江从鱼想起昨晚楼远钧拿那根发带做了什么,微微一哽。他张口胡扯:“你送的太贵重了,我怎么好每天戴着,当然得好好收起来。”
接下来两天阿罗多没再只拉着江从鱼说话,也和秦溯他们聊了聊。
不过他还是选错人了,秦溯带人绕起弯来比江从鱼还厉害几分。
江从鱼在旁边都听得直点头,一副“学到了学到了”的表情。
阿罗多:“……”
阿罗多又好气又好笑。你小子收好处的时候收得那么痛快,怎么看别人忽悠自己还看得这么起劲?
就不能稍微掩藏一下吗?
可通过这些天的所见所闻,阿罗多也知道如今的大魏不是那么好拿捏了。早在当初江从鱼他父亲起复回朝之时,他们便已错过南下的最好时机。
入宫接受召见前,阿罗多对江从鱼说道:“没想到你是那个人的儿子。”
江从鱼惊奇地道:“你也认识我爹吗?”
阿罗多道:“你父亲曾到我们王庭出使,我兄长召见过他,当时我也在旁边听着。”
江从鱼没想到连人在异国他乡的阿罗多都曾见过他的父亲。他好奇地问道:“我和我爹长得像吗?”
阿罗多盯着江从鱼看了一会,摇着头说道:“不太像。”
不过有一点倒是挺像——那就是嘴里没一句真话,连当初那个昏君都能说成是圣明之主。这些读书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当真是巧舌如簧!
江从鱼从没见过自己亲爹,听别人提起时也只是好奇居多。他点着头说道:“旁人都说我更像我娘多一些。”
听闻他爹和他娘都和家里人关系极差,那他将来要是一直和楼远钧在一起、一辈子都不为这两家人延续血脉,他爹娘应该不会托梦来揍他的吧?
唉,要是能来揍揍他也挺好,说不准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在梦里头见个面。
阿罗多见江从鱼情绪忽然有些低落,想到大魏人可能都格外思恋父母,不由想伸手摸了摸江从鱼的脑袋。
秦溯默不作声地把江从鱼往后拉了拉,不让阿罗多当众做出过分亲昵的举动。他们国子监的学生可不会做出私通外敌的事!
阿罗多:“……”
阿罗多又被气笑了,只能收回手在内侍的引领下入宫面圣去。
江从鱼他们只是鸿胪寺的观政生,没资格跟着入宫去。
秦溯与江从鱼一起往回走,宽慰道:“你父母在天之灵若知晓你如今过得这么好,肯定会很高兴。”
江从鱼没想到秦溯还会安慰自己,正要说点什么,忽听一小内侍在背后喊“永宁侯”。
他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喊自己,忙转过身来看向那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小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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