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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基因彩票(第1页)

我的姥爷樊祯焕,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从北方遥远的山村中出走,浴血奋战,赫赫军功换来肩上的麦穗和一颗大星。他的右腿粉碎性骨折,弹片更穿透进心脏边缘的血管,在后方医院里经历了三次大手术,取出部分的弹片,才勉强保住了腿,但从此腿脚便有些不利索。在军营,他是名军威甚重的严肃长官,在我面前,他就是个拄着拐杖,老烟枪不离手,红星二锅头不离口的可爱小老头。

作为一名根正苗红的“红三代”,我出生在J市被绵延群山环绕的军区大院。作为总军区战备部队的驻扎地,平日里守卫森严,大门外手持半自动步枪的警卫员,大写的生人勿进。一路往里,曲径通幽,家属区在隐秘的后山腰,一栋栋独立的小楼和院落毗邻而立,开垦了大小不一的菜园子。作为军区司令和参谋长,姥爷家的院落极为开阔,院内一栋五层小楼,院外荷枪实弹的警卫员笔挺地站岗,岗哨旁有座洋气的木制狗屋,屋主是伤退警犬小灰。

推门而入,院子中央,有棵树龄逾百年的老梨树,树枝上吊着一架姥爷专门为我妈做的竹编秋千,秋千架被开着紫色小花的藤蔓蜿蜒缠绕。春暖花开时,枝杈间的嫩绿簇拥着雪白的花苞,随着风的暖意绽放,清冽的香气在庭院中四散开来,梨花一枝春带雨,我便是在梨花盛开的灿烂春日午后,呱呱坠地。因为早产,我住了三周的保温箱,才从医院抱回家。我妈抱着我从老梨树下经过时,春风轻柔地扬起漫天飞羽,不足月的我,伸出肉肉的小手,意外抓住了一片花瓣,咯咯直笑,剔透的肤色缠绕雪白的梨花雨,我也因此得了名:沁梨。

姥姥在我一周岁时病故,我对她的印象仅停留在黑白老照片里,那张青黛娥眉的异域面容。在没有浓妆艳抹,美颜滤镜,科技医美的年代,美人都是朴实无华的真美人,我的母亲樊霖苓,是天选的美人,继承了姥姥的葡萄牙血统,典型的欧式立体骨相,完美融合精致的中式皮相,自然卷深棕发,自带大波浪,皮肤白皙净透,白炽灯级别的亮度,标致瓜子脸,妩媚柳叶眉,眼窝深邃像含着一汪春水,鼻梁挺翘,樱桃小嘴,最特别是那一双瞳仁,罕见的深邃祖母绿,摄人心魄,惊为天人。

犹记得儿时的某一天,我抱着兔子玩偶,在家里到处找妈妈,走到院内,看到她在梨树下,捧着书,赤着脚,长长的白裙随风摇曳,秀发海浪似的遮住了半张脸,昏黄的斜阳穿透树影,在她白皙的脚丫上折射出淡淡的金色光晕,妈妈旁若无人,自在地哼着小曲儿,澄澈的声线像秋日清甜的梨汁,光与影在她的身上交织缠绕,仿若一幅莫奈的印象派油画。就是那一眼,刚懂事的我被亲妈的美貌,震到词穷。

我父亲成书墨,就是个豪爽的北方硬汉,高大魁梧,肩宽腿长,单眼皮,鹰钩鼻,棱角分明,长大后我才醒悟,这不就是韩系美男标配。我妈还在部队文工团当芭蕾舞首席的时候,就被一见钟情的我爸屁颠颠追着,一路追到她退役考入医院成为持证药剂师,就这么锲而不舍追了整整三年,才打败难以数计的竞争者,抱得美人归,更何况,美人还是破天荒的下嫁。父母恩爱,如胶似漆,在婚后次年,便有了我。

父母的基因组合强强联手,正正得正,我就成了那个中了基因彩票的幸运儿。初生时并不惊艳的皮囊,随着年龄的增长褪去了平凡,眼波流转的圆润杏眼,清澈透亮的灰褐瞳仁,弧度天然的柳叶眉,柔和细腻的精致鹅蛋脸,小而挺翘的鼻梁,唇红齿白的娇憨,纤长优美的天鹅颈,盈盈一握的腰肢,修长健美的身材,肤如凝脂白胜雪,褐色长发海藻般蓬松,所有你能想象到,用来形容一个女孩美好的词汇,都可以堆砌在少女时期的我身上。

醒目出挑的长相,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稳居前茅的成绩,堆叠如山的奖状,五花八门的特长,更不用说,六岁就被破格选入市舞蹈团,一路从芭蕾舞练到古典舞,十二岁时就远赴帝都摘得全国赛冠军头衔。这世上,没有我想做而做不成的事儿,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似乎成了我的宿命。是的,打从记事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众人口中的天之骄子,是每位家长都渴望拥有的模范小孩,是同龄人羡慕嫉妒恨的「别人家的孩子」。

人类总是纠结的矛盾体,就比如我,成沁梨,遗传了父母几乎所有的优良基因,但我仍需要付出超乎寻常的努力,才能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毫不费力。永远要考第一,班级第一不够,年级更要第一;总分第一不够,各科都要第一;进专业的舞蹈团不够,一定要成为领舞,市级赛、省级赛、甚至全国大赛,都要拿第一;只会舞蹈一个技能点不够,还要会唱歌、书法、朗诵、主持、演讲、辩论、奥赛、长跑、排球,我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总在不停地学习、练习、比赛、拿奖。

过于优秀的副作用,是孤独。没有人愿意跟「别人家的孩子」交朋友,没有人愿意被别人的光芒掩盖,同龄人像躲瘟疫一般对我避之不及,随之而来,便是残酷的校园霸凌。当课代表写板书的时候被粉笔疯狂砸后背,满头满脸粉笔灰;抱着作业进门时被门上的水桶倒扣在脑袋上,浑身湿透脏兮兮;要坐下时条凳被同学恶意抽走,摔得遍体淤青;长发被后座用502黏在靠背椅上,起立时扯掉一把头发;故意在抽屉里塞死老鼠笔盒里放臭虫,打开时大惊失色;放学时被太妹们围堵巷尾讨要零花钱,扯头发抢书包。

军区大院里,有一条铁则,哭是最没用的,拳头才是硬道理,被欺负了说明你好欺负,没有人能帮你,只有靠自己反击。我没有告诉家人被霸凌的苦,只找到姥爷,请求他帮助我变强大。姥爷见我回家时衣衫褴褛,嘴角带血,书包破了,头发也乱蓬蓬,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默默吐出一口烟圈,让我第二天早上开始晨练。夏天五点半,冬天六点,起床号一吹响,姥爷就把我从被窝里拎起来,跟着兵哥哥们一同出操,风雨无阻跑完十公里,再打一套军体拳,美其名曰强身健体。

再后来,姥爷直接带我进了靶场,56式半自动步枪、手枪、冲锋枪,拆装、换弹、瞄准、射击,全都手把手不厌其烦地教,家里的□□也不闲着,天气好的时候,就带着我和小灰一起上后山打猎。姥爷枪法极准,经常能打到野鸡野兔,小灰总是飞奔过去把猎物叼回来,我们就在林子里就地生火露营,现在想起来,美好都定格在林子里呼呼的风声,草木自然的清香,小灰欢腾的吠叫,姥爷熏人的烟斗,噼里啪啦的火堆和野味熟透时的肉香里。

小灰是我爸领养的一只因伤退役的防爆军犬,纯血统大黑背,来到我家的时候不到两岁。自从知道我在学校里不得安生,姥爷就指派小灰每天跟着我步行上下学,任谁在校外想围堵我,见到小灰这只庞然大物都会退避三舍,而校内的霸凌,则以我反手把粉笔砸回后方,巧妙闪避躲开门上掉落的水桶,把死老鼠捏着尾巴拎到同学面前,直接剪掉长发留起学生头,卷起袖子与太妹们狠狠打了一架,让所有人恐惧我的疯狂为止,画上了休止符。

自从成为血淋淋反抗校园霸凌第一人,虽然被叫了家长,回家被我妈花式吊打了一顿,但我还是因此获得了清静的几年。偶尔会有胆大的男孩,在人群的怂恿下鼓起勇气递上情书,我从来都是冷脸接过,眼皮都不抬,直接撕碎扔进垃圾桶。习惯了眼高于顶,特立独行,独来独往,久而久之,我甚至自嘲不配拥有朋友。整个青春期,我都像被野兽追赶的猎物,埋头拼命往前,生怕一回头,就跌落万丈深渊。

年幼的时候懵懂不自知,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我妈牵着往前走,渐渐长大开始懂事,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懂事」了,我好像活成了我妈的替身,她似乎在利用和打造我的完美,去填补自己年轻时的诸多遗憾。“听话的孩子才是好孩子”,“不拿第一别说是我樊霖苓的女儿”,“怎么回事你好好反省你自己”都是我妈的口头禅,每天在耳边回荡,以至于我在「做自己」这条路上迷失了方向,人生信条潜移默化变成了「我要赢」。

我爸工作的交管部门,属于体制内,常年外派不着家,每个月回家的那两三天,他总是那个满面春风,大方给零花钱,事事有回应的慈父,其他时间里,我妈又当爹又当妈,除了医生工作外的所有时间和精力,都全身心灌注到了我的身上。慈父严母,父亲长期缺位,传统打压式教育,庆幸我有颗强大的心脏,一边小心翼翼呵护自己倔强奔放的个性,一边尽职尽责扮演听话懂事的乖孩子。

说来也怪,明明是身体孱弱的早产儿,但除了弱视、夜盲和贫血这种娘胎里带出来的发育不全,我自打有记忆起,就体壮如牛,从不生病,连发烧都不曾有过一次,肠胃也特别好,吃得多代谢快还不长胖,运动起来耐力和爆发力都非常惊人,从小学起体育课基本都免试,在舞团集训时,别人一天最多高强度排练三小时,我都是五小时起跳,连指导老师都感叹,这孩子连续转圈的时候简直像个装了永动机的陀螺。

医院绝缘体的记录,一直保持到我十七岁,读高二的时候,才终于被打破。我妈的好朋友小圆阿姨尿毒症病危,她的爱人小林叔叔尊重她还清醒时的愿望,把她从ICU迁到了普通单间,让挚友们携家眷,在她还活着的最后时刻,举行了一场特殊的告别式。小圆阿姨得病前,是个热爱登山徒步的户外达人,身材精瘦健康,皮肤晒得黝黑,总是神采奕奕,时隔几月再见,远远看她,浑身裸露的皮肤惨白鼓胀,浮肿得像巨在水里泡发了的浮尸,神志早已模糊,呼吸机支撑着已经水肿的肺,积液的心脏在心电图上过速跳动,我有些不忍直视,躲到了我妈身后。

小林叔叔哽咽地主持着告别式,到场的亲友有二十几人,大家轮流上前与小圆阿姨话别。我妈与小圆阿姨是一个大院出来的发小,姊妹情深,她俯身贴在小圆阿姨耳边,小声说着悄悄话,小圆阿姨听懂了,紧闭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我站在旁边,总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似乎小圆阿姨的体表,浅浅地浮着一层灰黑色的雾状物体,等轮到我坐到她身边时,看得更真切了,那层灰黑色的雾气在她的周身逆时针循环流动,看得我头皮发麻。

学着我妈的样子,我也贴到小圆阿姨的耳边,小声宽慰她:“圆姨,你现在一定很痛,很难受吧,对不起我帮不上什么忙,你放心走吧,婷婷妹妹还小,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话音未落,原本植物人一般毫无反应的小圆阿姨,突然怒目圆睁,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身体九十度生硬弹起,用陌生低沉的嗓音,恶狠狠地对着我贴脸嘶嚎:“我不能死,我不甘心,凭什么是我,你来了啊,不如你替我去死啊”!

眼见她抽搐的身体牵动各个监护设备的引线,丁零当啷胡乱作响,我被吓得呆若木鸡不敢动弹,小林叔叔眼疾手快,冲过来掰小圆阿姨的手,可我的手腕被她浮肿的手掌牢牢箍住,小林叔叔竟然掰不开,我妈反应过来后也动手来掰,眼见我的手腕肉眼可见地淤血肿胀,我被疼得满头大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妈心一横,脱下胸口贴身佩戴的挂坠,拍在小圆阿姨的手上,对着她怒吼:“小圆,姐妹一场,生死有命,我可以替你照顾家人,你要死不要找替身,你要是敢动我的孩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起开”!

病房里一片兵荒马乱,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讳莫如深,我唯一记得的,是我妈怒吼那一声后,我还是痛得厥过去了,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浑身发烫烧的厉害,被抓伤的手腕裹着绷带,手上打着点滴,额头上搭着湿毛巾,我妈淡定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只说我受到惊吓,惊厥高热发烧了,不是什么大事,还解释小圆阿姨不过是回光返照,告别式结束后她就咽气了,让我别往心里去。我本想再问,还是把话头吞了回去,高烧反复了三次,整整住了一个星期,才退了烧出了院,手腕上的伤没有留疤,可我的心里却留了个阴影。

出院的第二个月,我所在的J市一中按照老传统,组织高二全体学生,进行往返三十公里的远足拉练,旨在磨炼大家的拼搏精神,这一次,徒步的目的地安排在远郊的芦苇荡,干粮和装备自备,有救护车和救援车,中途可以选择放弃,不过将在下周一被点名批评,而第一名到达终点可以获得嘉奖和补给包,说白了,这次徒步就是场荣誉之战。

徒步安排在周六,不巧周五晚上下了场大暴雨,早上还在下着绵密的小雨,沿途的土路变得泥泞不堪,没走几步腿就会陷进泥坑里,大家的鞋袜很快都湿透了,衣服裤子背包上也溅满了泥点子,走完全程的难度一下子拉到最满。一如既往,无人与我结伴同行,我也无所谓,不到一小时就超过所有男生,走到了队伍的最前端,既然有老师在终点等着我们,我便也不管不顾,自顾自埋头匀速前进。

我的背包负重只有两瓶水和两个汉堡,穿了专门的户外鞋,迷彩束腿裤,防水外套,淋着雨轻装上阵,跟着沿途插着的黄色指路小旗帜,闷头行进了六个多小时,体能消耗了大半,腹中也饥饿难耐,眼见终点近在咫尺,决定找个地方补充能量。绕道J市母亲河的U型湖湾畔,寻摸到一块遮风避雨的山石,我收起徒步杖,解下背包,取出一个我妈用锡纸包了两层还热乎的汉堡包,就着矿泉水,狼吞虎咽。

某个瞬间,敏锐的第六感被触发,背后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回头一看,灰蒙蒙的天空下,背后只有光秃秃的山石和苔藓,猛地想起上个月被临终的小圆阿姨吓到的毛骨悚然,和此时脊背发凉的感觉,如出一辙,心中暗骂,不会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麻利收拾好,抽出徒步杖,我拔腿就走,可那被一双无形眼睛注视的怪异感仍挥之不去,走的越远头皮炸开的感觉就越强烈。咬咬牙,从背包里掏出行军手电,咬在嘴里,手上以徒步杖为武器,我还是决定返回去查探。

最后,在山石下方凹陷的湖湾水潭里,手电照到了一具背部朝上的女性浮尸,长长的头发随着水流的波动起伏,我一激灵,赶紧退回来,不敢多看第二眼,本能反应就是报警,以最快的速度走到终点,找到接应的老师打电话报警,正当我起身要走时,浮尸忽然兀自翻了个面,未着衣物的身体仰面朝上,被泡得膨胀发白的皮肤双拳紧握,闭合的眼皮同时张开,眼球是浑浊的乌黑,挂着淡黄色污迹的嘴角咧开:“救我”……我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嘴里叼着的行军手电直接掉进水潭里,头也不回撒丫子就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路狂奔,在老师们惊讶的表情中冲到终点:“快,跟我来,谁有电话,马上报警”!

被打捞起的浮尸,最后被法医证实,是我校上个月走失,遍寻无踪的高三女生李梦,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被发现,报警的老师把责任担了过去,说是他在做徒步支持时意外发现的,而远处扶着树哇哇狂吐的我,则被顺利摘了出去。回家后,我像丢了魂一样,浑身泥浆和汗水糊成一团,脱鞋时,发现脚上起的泡全破了,袜子混着血水黏在脚底板上,生疼。浴室的淋浴热气蒸腾,我的身体却如坠冰窟,反复给自己洗脑,白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夜里,以为会做的噩梦里,见到的竟是前两年过世的姥爷,摸摸我的头,安慰我说梨梨没事的,睡吧。

所幸的是,日子如常,毫无波澜,人们的注意力,永远关注的是现在和未来,过去的这些事就像三分钟热度的饭桌八卦,没多久就被新的热点覆盖。我顺利升上高三,以超本科线45分的高分,考上了我妈填的第一志愿S大,其实这个成绩,上北大都绰绰有余,但我的人生规划,哪里是我能左右的,在翅膀变硬能展翅飞翔之前,还得忍辱负重。但这不妨碍我一入学,就凭借新生第一的英语成绩擅自改专业,也不妨碍我拼命争取到S大的「海上学府」奖学金,为拿全奖出国留学获得了一张黄金门票。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很快,我忙碌奔波的大一结束了,迎来了短暂的暑期休假,等过完这个暑假,离我扬帆起航远赴自由的日子,也便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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