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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语安双手托着腮,不解:“何不去提亲?以你现在西北副将的身份,应是门当户对才是。”
廿信本想说我在沙场上不知生死,怕的就是哪日她因此守了寡,但眼下的气氛显然不适合谈论生啊死的,恐让气氛凝固下来,于是摇摇头,淡化了些:“我一年也回不了长安几次,结了亲,也是这样,还惹得她忧心,当然也不希望她来边关吃苦。”
林师从方才始就未再言语,他盯着一处出了会儿神,尔后轻声问了句:“心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廿信对此信手拈来:“大概是满心都是她,希望见到她,又不想她跟着自己吃苦,希望她越来越幸福罢。”
叶语安正探着身子去够桌上的那盘红油鸡,听此言一出猛地被惊掉了手中的筷子:“什么!师兄?你怎么问这个!莫不是!不可以,不能罢……?”
林师移开视线,食指点点她的脑袋,对她的大惊小怪颇为无奈,道:“随口一问罢了。”
作者有话说
继续铺垫——
留宿
林师撂下茶盏,不动声色地躲开旁人喋喋不休的追问,瞥眼偷偷瞧见另一侧的刘景珉正托着腮,盯着一处发呆,并未参与进他们的对话。
不知他在想什么。
见林师一脸坚决地回避,到底问不出什么东西,廿信和叶语安两个八卦脑袋也悻悻地转了话题。
月色攀上枝头,几人才散了去,廿信要回西北大营,叶语安寻了片树林准备接下来的赛事,刘景珉则住在州刺史府邸,几人方向不同,自然分道扬镳。
林师同他们道了别,准备回客栈好生睡一觉。
迈出两步,他忽然站住身,目视前方,无奈般叹了口气,问:“我记得州刺史的府邸不在这个方向。”
刘景珉也站定脚步,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恰好能听见声音:“时辰太晚了,回去恐惊扰他人。”
亥时刚至,算哪门子的晚,林师腹诽着,当他说胡话,抬脚就要走。
刘景珉快跑几步赶上来,与他并肩而行,又问他:“你也见到今日赛场看台上的那帮人,个个面色凶恶,像是要把我生吃活吞了一般,我这时回去,岂不是正入虎穴?”
林师没有回答,沉默着踱步往前。
刘景珉铺垫得差不多了,眉尖一挑,终于忍心点了意图,道:“不如小郎君发发善心,收留我罢。”
林师忽地站定,面色如常,揣着手回身看着他:“留你么?我只怕被你口中的那群恶虎寻上门来问我要人。”
“怎会呢。”刘景珉知他不明里拒绝,便是同意了,面上一乐,“他们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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