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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爹性子不好,不少人对他颇有微词。”
“不过就是替尚书大人做些唱红脸之事。大家明知故问。虽然不喜我爹,但也知道不好得罪。”说到这,胡潜忽然停了下,抬头看向涂希希说:“去年年中那会,尚书带着陈大人找我爹说是陈大人身体不好,想让我爹帮忙寻偏方。”
涂希希佯装意外。
“哪来的偏方?”
胡潜正色道:“是一位南部莱州的商人经由尹尚书的宴请认识我爹。尚书大人不方便接待,便由我爹管这些事。于是我爹便介绍给了陈世友。”
“那药方和供给药铺的不太一样。我私下听到我爹和商人交谈,说是有上瘾之遗症。曾劝过我爹。”
“结果我爹说我太过胆小怕事,军中之人怕什么上瘾,这药若是有效,取悦了那位。日后有他作为自己靠山,他便不用再替尹尚书背黑锅了。”
涂希希听到这里,斜眼和傅长熙交换了眼色。
凶手
涂希希靠近他身侧,低声提醒说:“之前尹尚书提起过,胡浩源提任礼部侍郎,是陈世友举荐。”
傅长熙歪了她一眼,“我知道。”
傅长熙似乎也没什么要问的了,他站起身,忽然想起来什么步子顿了下,“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爹一般多久给陈世友送药。”
胡潜:“半月送一次,都是固定时候。已经送了大半年了。”
傅长熙喃喃着,“大半年啊,还挺久。关系应该很不错,会帮忙说两句话,提携一番也不是大事。”
涂希希若有所思地看着傅长熙心不在焉地起身往外走。
从京兆府大牢里出来之后,傅长熙破天荒又跟去了刘奇办事的地方,一到那立刻找了先前富商劫杀案,尚书府埋尸案,以及江行身死的案卷,反复来回的看。
涂希希默不吭声地候在一边。
半晌后,傅长熙捏着鼻梁闭眼说:“看不明白,一个药怎么将这几个案子连一起?”
涂希希连忙拖了凳子坐下,将傅长熙面前的案卷挪了过来,问:“哪里看不明白?”
每次殊途查案看半天线索串不起来,她也会像这样将他写下来的线索拿过来,替他理顺。
傅长熙白了她一眼,说:“你这种说话的口气,也就是我好说话,换成别人当场打你板子。”
涂希希:“……下官给您分忧?”
傅长熙这才闭上眼,“嗯。这四个案子的案卷我都看得明白,但一味药而已,如何能全部串不起来,尤其是埋尸案。”
“这几个案子,之间至少有一根现在还摸不到的线串起来了。懂?不然我们找不到动机。”
涂希希:“明白了。”
傅长熙不习惯地看向身旁之人,平时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涂殊途总会吐槽他想法挺多,还奉劝他没事不要胡思乱想。
头一回没讽刺他,他竟然很不习惯。
涂希希当即埋头钻进案卷内容当中。
一会后,她抬起头,忽然提起笔,下意识想在案卷上画圈。
傅长熙给她吓一跳,忙提醒,“你仔细想好,这一笔下去,刘大人可能会跪在你面前哭爹喊娘。”
涂希希诧异:“不能写么?”之前殊途的案卷上都有旁注,她以为可以写。
傅长熙面色有些沉。
“江行的习惯,京兆府对待案卷也是极为严苛。刘奇毕竟才接任,坏了规矩他还怎么做事。”
涂希希寻思这人自己不兴这套,却替别人想这么多。她起来找了张纸,在纸上写上了几个字眼,片刻后递到傅长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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