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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太暗我看不分明,但他唇角似乎还是青着的。
“容总。”我毕恭毕敬地朝他打招呼。
容珅击了击掌:“都出去。”声音也不见多高亢,那些女孩,包括正在条钢管舞的那位,不约而同停下动作,排着队自大门有序离去。
屋里只剩我和容珅,一时静到落针可闻。
我等了片刻,见容珅是不打算先开口了,只好主动道:“容总,那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他手肘支在椅背上,指尖撑着太阳穴,语调缓慢道:“你和你爸长得不太像。”
这话有点难接,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好干笑道:“我长得像我妈多点。”我凑过去倒了杯酒,冲他举杯敬了敬,“容总,千错万错都是我爸的错,我替他向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说完仰头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威士忌。
容珅不动不响,依旧静静望着我。
我在这圈子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态度,明摆了就是不接受道歉的意思。
我没有办法,只好又倒了杯酒,再次敬他:“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些小喽啰计较。”
就这么一连灌下五六杯,我喝的太急,很快感到酒气上头,脸烫了起来。
这酒太烈,再喝我估计就撑不下去了,但看容珅还是不依不饶,我一咬牙,对着他利落跪了下来。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这么想,该跪还是要跪,这世道有骨气的人是不少,可我不在其列。
“容总,求您绕过我这次。”我在地毯上膝行几步,到他跟前,“您要怎么处置顾源礼我都没有意见,但《单家百年》这部戏,我真的很想演,求您不要赶我出组。”
我豁出去了,丢掉酒杯,干脆拿过一旁几上的酒瓶对口喝起来。
“行了。”可能这样卑微的姿态取悦了对方,才喝两口,容珅出声制止了我。
我忙将瓶口挪开,弯腰咳嗽起来。喝得太急没来得及吞咽的酒液顺着唇角缓缓流下,我撑着酒瓶,抹了抹唇角,感到那些酒不少都流进了我的毛衣领子里。
我整个人醺醺然的,抬头谄媚道:“容总,这事算过了吗?”
他忽地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左右打量着,像要将我脸上每一寸肌肤都看仔细了。
“你的确很像你妈妈,听说你不跟席宗鹤了,”他拇指摩挲着我的唇角,甚至探到唇缝里一小部分,“不如跟我?”
这发展出乎我所料,堪称惊悚。
我顷刻间如坠冰窟,体温迅速从酒精带来的炙热中褪去,微微张着口,刚要拒绝,却被他指尖更深地探进了嘴里。
这真是……
我想过容珅会不会爱屋及乌放过我,不想他竟然爱屋及乌想操我。顾源礼这个老畜牲,我到底是做了几辈子的坏事,才能得他这么一个爹?
你去操顾源礼吧,操死他我放鞭炮庆祝。我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口。
容珅用手指玩弄着我僵硬的舌尖,不知是喝多了还是这种行为本身引起了我的不适,我的胃部一阵阵翻搅,反胃得很。
这要是吐容珅一手,别说《单家百年》,我这辈子都别想演戏了,他一定会彻底封杀我的。
不知道跟他讲我有病,他会不会放过我。
倏地下巴一痛,他压着我的舌,手指收紧:“你虽然长得像你妈妈,但想坏主意的模样,与你那个混账爹如出一辙。”他眯着眼道,“我不喜欢勉强人,你要是不想跟我我也不会强迫你,不过……”
他掰着我的下巴,转向台球桌,俯低身体在我耳边道:“看到那个白色的球了吗?把它塞进你后面那张嘴,我就既往不咎,再也不找你麻烦。”
我看过去,心都沉到了谷底。
那球的直径少说也有五厘米,塞前面这张嘴都够呛,更不要说塞后面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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