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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初虫种从最初选择青年作为寄主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祂的喜欢,即使这种喜欢掺杂着没有人类伦理道德的野性,但对比祂曾杀死的无数个生命体中,青年是不同的。
祂会被青年身上的气味所吸引,即使对方只是最次等的劣质虫母;祂会下意识地用全身的感知器官描摹对方的轮廓,即使在祂有限的认知中无法明晰美丑的界限……
在祂无数的第一次里,青年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无数次的BE线结局,无数次的结局延伸……
可以说在小怪物黑白分明的世界里,祂亲自选定的母巢100%特殊。
也因此,在祂陷入混沌的异化状态后,也会选择牢牢抓住青年,在血肉的吞噬下让他们彻底变成一体。
但眼下,突如其来的发情期中止的小怪物的打算。
即使祂再为特殊,但作为始初虫种,本体的基因无法脱离虫族的范围,自然也会受到源自于基因中本能的控制。
同样的,祂不会吞噬一只处于发情期的虫母。
涌动的血肉在覆盖在石壁上僵持片刻,异化中的混沌褪去几分。
猩红的血肉黏连着从山洞顶上落了下来,很快有拉扯着血丝经络在地面上黏合,变成最初庞大拥挤的肉块外形,一点一点靠近蜷缩在角落中的青年。
在令人耳道发麻的窸窣声中,阿舍尔同样吞咽着紧张。
为了伪装出虫母的发情状态,在小怪物休眠结束的前几个小时里,他不停地用自己所能想到的特殊词汇去触发模拟器中隐藏的知识碎片,并将其用作为伪装的假面。
他将中级虫母信息素全部喷在身上,尤其关照分布大汗腺的部位,为得就是尽可能地覆盖自己的原有气味,至于成败将在此一举。
在近乎煎熬的等待过程中,翕动的血肉轻颤,缓缓爬上了阿舍尔的脚踝,然后一点一点向上,宛若吞咽食物的蟒蛇。
被包裹的感觉来袭,咬牙忍耐的阿舍尔不禁心头浮现挫败,难道他猜错了吗……
只是还没能等这点情绪升到顶峰,在他腿间窜动的肉团停住了。
虫族社会,不论是虫母还是普通虫群都有最分明的等级划分,在这样一个庞大的生命体中,强大意味着高级,也意味着它们将在跨越等级后得到拟态变形的能力。
高级虫族拟态是具有选择性的,它们会通过虫母释放的信息素、信号源来判定对方的喜好,从而变化出一个更能够讨得“母亲”、“妻子”欢心的形态。
在阿舍尔出现在这颗星球之前,这里的虫族们的形态还被限制在原有的认知里,它们为了讨好虫母,无非会拟态出一些漂亮的翅膀、鲜艳的颜色、纤长的触角……
但是当阿舍尔出现后,可以扇动风暴的蝴蝶颤了颤,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埋下了独属于人类的审美。
于是,在浓郁的甜腻下,被熏得头晕目眩的小怪物探出肉团顶端隐藏在口器内部的触须,交缠着轻轻搭在了青年的鼠蹊部。
阿舍尔:!!!
像是在嗅闻、感知,那是动物之间才有的交流方法。
被肉团包裹住下半身的青年陷入轻微的战栗,他忍耐着想要躲闪的生理冲动,无声睁开眼睛,余光扫到了那片红呼呼的肉团。
……在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他竟然能看到些古怪的沉迷。
太羞耻了……即使知道自己正在面对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怪物,可在人类社会中培养出来的廉耻心却让他饱受折磨。
大汗腺处散发的气息比之中级虫母信息素的味道更加甘甜,是小怪物最初喜欢的样子,也是祂得以窥见青年喜好偏向的契机。
肉团开始重构,祂遵循着作为虫族的本能,想要满足发情期虫母的需求,即使祂很不喜欢对方身上这份过于浓厚的信息素。
颤动的经络相互交错、融合、分离,然后仿照着对照物一点点拟态出类人的肌肉分布。
于是,一个模糊的深红人形轮廓逐渐出现,而多余的肉团如长尾般拖曳在他的尾椎后,成堆包裹着青年的下肢。
阿舍尔的目光染上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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