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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骨细腻玲珑,皮肤青绿的血脉淡淡的,很脆弱,有种握在手里就能拧断的感觉。
楚越真想给他拧断。
李兰修催动灵力植入楚越的脖颈,奴印只能由修为高的施法者施与修为低的被施者,如果被施者的修为高于施法者,那奴印会立即失效。
不然这种逆天的东西,种奴印就能掌控更强者的生死,修真界岂不是乱套了?
他的修为目前金丹初期,所以在楚越金丹之前,他们还能愉快地玩耍一段时间。
符篆融入到楚越的侧颈,变成一块小小的鲜红印章,写着李兰修的名字。
李兰修指腹摩挲着印章,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当天命之子的主人,这种感觉——真爽!
楚越低垂着眼强忍着耻辱,离得太近,李兰修身上的香泽气息无处不在,有种隐秘的闷热感。
“你叫什么名字?”
李兰修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明知故问。
楚越舌尖顶着下颚,深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楚越。”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李兰修扫视一遍楚越,少年一身玄色劲装,脸色也阴沉乌云密布,“以后我会叫你小黑。”
楚越盯着他,平静地道:“我有名字。”
李兰修捏住他绷紧的两颊,低下头凑近他,狰狞面具几乎贴在他脸上,“什么?”
楚越直勾勾盯着他。
李兰修感受到指腹摁着两颊咬得越来越紧,像是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他能猜到楚越在想什么,天之骄子落魄到与人为奴,哪能受得了这种羞辱,唯有国仇家恨在心头,告诉自己包羞忍耻是男儿!
啊……真是太有意思了!
李兰修手指缓缓叩紧,楚越颊骨的疼痛和内心的屈辱交织,他漆黑双眸冷峻沉凝,不肯退让。
他越是这样表现,李兰修那种异样的兴奋感更盛,他轻笑,指腹在楚越脸上轻轻摩挲,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感受楚越的呼吸变得急促。
“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
李兰修一字一顿着低语。
楚越强压下所有情绪,盯视他脖颈那处如同吻迹的疤痕,暗自度量需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捏断他的脖子。
李兰修玩得很尽兴,走出门扇子一撂,剑尘寒铁扇变成巨大的飞渡法器,他跃上扇子,避雨决令他周身衣不沾水。
他坐在扇子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楚越脱下黑衣人外袍,裹住周太傅的头颅,冒着雨出门离开,直到天色大亮,他安葬完周太傅回来了。
李兰修朝他一勾手,“上来,跟我回宗。”
楚越腾身踏上扇子,盘膝坐在他身后,阖着眼睛打坐休憩。
寒铁扇飞回渭城,进入重玄宗巍峨耸立的山门,漫无边际的云海翻涌,云海之中的山崖里一座宝殿若隐若现。
几条瀑布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宛如瑶台玉带围绕着山崖,崖壁上汹涌澎湃的水花飞溅,太阳的光晕下,一派辉煌壮丽。
寒铁扇似箭掠过瀑布幕帘,漫天的水雾弥漫,这便是“洗尘”,洗去尘世间的恩恩怨怨,从此步入仙门,与凡尘俗世再无瓜葛。
过了洗尘雨,外门宝殿近在咫尺,李延壁曾经的朋友在外面当长老,以前紫台峰风光时常来喝酒。
外门长老是个大肥差。
每年五月重玄宗宗门大开,在山下渭城设立招录点,测过灵根,走过问心阶,便会来到外门学习修行基础知识。
半年后宗门举办拜师大典,过了考核的弟子能入内门,可在十二峰里选择一峰拜师学艺。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修行最重要的是灵根。
天灵根的弟子在招录点就被诸位峰主相中,要把好徒儿抢到手,免不了与外门长老打交道,一来二去,长老少不了好处。
李延壁性情刚直高洁,以剑术自傲,不屑这些腌臜事,外门白长老是个势利眼,疏远了与李延壁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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