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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得干脆利落,他死得越惨,其他人更不敢惹我,此次大比的魁首是我囊中之物了。”
“嗯,便是如此。”
灵晖想明白一瞬间,携剑飞身而上,众人只见凌云剑宗的白衣如雪,盈动剑光华丽。
楚越单手握着乌刀,又稳又狠地向前一挥。
水幕里忽然血光浮动,众人还未看清楚,只见灵晖的尸首一分为二,两条腿各走各的,左右怦然落地。
楚越稍怔一下,蹙眉不太理解,金丹期的修士都这么菜?
观战的道宗弟子们安静几秒,凌云剑宗的天之骄子,众望所归的大比魁首,就这么……消失了?
大部分人都未看清,一眨眼之间,他就身首异处,死得像个笑话似的。
“一刀!他一刀就杀了灵晖!”
“这是何等的实力?又是何等的残忍!杀人不眨眼,都不给人留全尸。”
楚越瞥一眼灵晖的尸首,转头瞧着空荡荡的山林,认真地解释道:“宗主,我不是有意杀人,是他故意送死。”
似乎是怕李兰修为此生气,他将乌刀收回刀鞘,仿佛恶犬藏起锋锐的獠牙,语气温驯地道:“宗主可否原谅我?我下次再也不会随意出手了。”
宗主会不会原谅他,众人不知晓,只是他这副乖巧的样子,跟方才一刀秒了灵晖的人判若两人。
李兰修嗤笑一声,哪能看不懂他的小心思?
楚越这是当着天下道宗弟子面表忠心呢。
可惜脖颈没有李兰修奴印,否则他不用费心思让人人都知晓他是李兰修的人了。
另一边凌云剑宗的飞舟上,最高处的一间雅居。
东川真君目睹灵晖凄惨死状,稍作思索,当即融会贯通问道:“你的手臂就是葬送在这小子手里?”
殷无极立在他身旁,定定瞧着水幕里楚越的身影,“若是平日里他不敌我,但他身上有古怪,你离他远一些。”
东川不置可否地一笑,道宗第一人,岂会将一个金丹期修士放在眼里?
他不以为然地笑着问道:“你说李兰修身边还有两个人?”
殷无极虽未见过李兰修身边的两位,但红教四位护法的死状历历在目,“一位厉鬼修士,还有一位大妖魔。”
东川不禁又发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就是厉鬼和妖魔而已,你为何如此瞻前顾后,迟迟不敢对李兰修下手?”
殷无极颔首,抬手轻轻抚摸腹部扇柄留下的伤口,什么都没说。
东川看穿他的心思,嗤笑一声道:“小和尚你真是贪心,不只想要得到人,还想得到他的心。”
“若非如此,那多无趣?”殷无极抬起眼低声问道。
东川没料到他如此痴情,像不认识他似地打量一遍,“你真是修佛修糊涂了,你还想不想得长生?”
殷无极不做解释,淡然地道:“你若见过李兰修,会明白我为何如此。”
想当初,他也是同东川一样,以为早已无情无欲,见到李兰修却动了邪念。
“我?我早已达到太上忘情之境。”东川毫不在意地一笑,完全不将殷无极的话放在心上。
殷无极讶然地挑起眉来,“大哥已经到太上忘情境?”
东川平静从容地点点头。
太上忘情境,乃是道修的最高心境,无悲无喜无乐无忧,不为世间任何情绪所动。
所以方才灵晖惨死眼前,东川毫无波澜,仿佛路边的一条野狗死了一般。
殷无极不禁问道:“大哥如何达到太上忘情?”
东川轻轻一笑,望向窗外漫天漫地的飞舟,徐徐说道:“见得足够多,杀得足够多,心疲力乏,自然忘情。”
殷无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轻声问道:“大哥来天阙城便是为李兰修,准备何时动手?”
东川沉默须臾,心中有一番周密的打算,反问道:“以你对李兰修的了解,他会乖乖听从我们的话,服侍我们兄弟二人双修?”
“他——”殷无极忍不住一笑,低笑着答道:“以他的脾气,你若敢当面提出这个想法,他定会掌掴你。”
东川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几分向往,不由得侧目瞧着他,“你想挨他的掌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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