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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游书朗总是不明白樊霄在气什么,他看着男人凑前了一步,几乎与自己的后背相贴。
男人的双手忽然从后面环住了游书朗的腰,微微躬身在他耳边说道:“既然游主任是老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让我躲躲风。”
樊霄高大的身躯完美地贴合着游书朗,沿着人体的曲线密不可分。不可描述的部位抵着臋肉,即便隔着衣物,也让游书朗瞬间进入了戒备抵御的状态。
“松手。”他压着怒意,勉强维系着自己沉稳的直男形象,“樊霄,闹得过了。”
樊霄从后面偏头看他,见游书朗深锁眉目,才缓缓松开了手,撤开身子:“不能抱团取暖?游主任小气了。”
游书朗心里压着火,不善地乜了一眼樊霄:“说过多少次了,少来腻腻歪歪。”
“都是男人,做什么那么计较?”樊霄不以为意,见游书朗立目,他又举起手投降,“好好好,我下次注意。”
压低身子他去讨好,带着笑低问:“我给游主任点支烟?”
脸皮厚是游书朗为樊霄新帖的人物标签,随着相处的时间渐多,他发现樊霄这个人极其善于将人惹怒,之后又会厚着脸皮来哄,哄人的花招也层出不穷,不哄出笑来决不罢休。
着实让人吃不消。
将他递烟的手推了,游书朗问了他们初入巷子时的同样的话。
“我们在这到底要做什么?再卖关子,我可走了。”
以樊霄的烟瘾,出了烟盒的香烟便没有不过一把火的,今天却反常的送了回去。他按亮手机看了看时间,回复游书朗:“快了,马上你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不远处一家酒吧的后门就被大力推开,从里面“滚”出两个交缠的人影。
男人与女人,正在忘情的拥吻。两个人似乎情浓正劲,撞在门上又轱辘到墙上,男人束着女人的腰,将她狠狠压在怀中,水声啧啧,让人听了脸红。
樊霄挑了一下眉,从脚下拾起一个窄长的破纸箱,向游书朗使了一个眼神。
游书朗疑惑,但也看出樊霄并非善举,他一把拉住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樊霄笑了一下,俯身附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
“薛宝添。”
薛宝添?给女孩下药,害自己出尽丑态的瑞祥药业太子爷——薛宝添!
一道寒芒在游书朗眼中闪过,缓缓的他松开了樊霄,青筋凸起的手接过了那个破纸箱。
女人的尖叫声在陋巷中骤然响起,可她脸上却没有半分恐惧的神色,用手擦了擦唇上的口水,又张开纤指看新做的指甲,悠然惬意。
除此,还有惨叫的声音,来自套在纸箱中的男人。
“谁?是谁动你爷爷,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哎呦!别打了别打了,疼疼,我给你们钱,给你们跟多钱,别打了!”
樊霄在分心。
又踹了一脚仍在奋力挣扎的男人,他的余光中皆是冷意森然的游书朗。
游书朗揍人的动作不算狠厉,却意外的干净利落。他会避开致命部位,又在无关紧要处毫不留情。
眼睛微眯,瞳孔紧缩,他的眸底仿佛凝着一层霜色。挥动的手臂可以看出惊人的力量,动作流畅、招式漂亮,像只优雅的凶兽,猛击对手的同时又守得住骨子里的得体从容。
套着纸箱的薛宝添被打得懵头转向,想逃却跑反了方向,直面游书朗撞了过来!逃命之徒的速度与力量不容小觑,樊霄一凛,正想帮忙,便看到游书朗微眯瞳眸,蓄力一脚,又狠又准的将薛宝添踹翻在地!
秋风似乎都停了一瞬,樊霄忽然觉得……热。
这哪里还是圣母,分明是漂亮魅惑的撒旦!
血液沸腾起来,从未有过的情愫在樊霄身体里乱窜!他向来喜欢强大的对手,越强大他就越想赢,越想站摧毁的废墟上享受快意,可现在,也只有现在,他竟不想摧毁破坏,只想掌控、想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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