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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在女人们的哀嚎中荒唐结束,白玄蝉漠然地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摆摆手命人赶紧处理,她平静的目光对上程风起此时不知所措的眼神,而后便轻轻抱住他战栗的身体,安慰道:“都过去了,别怕。”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以后真的会乖乖的。”程风起绷紧的神经断裂,抱着她猛地哭出了声,“以后我什么事情都听你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你和我离婚,我不能没有你。”
“好,我答应你。”白玄蝉抚摸着他的背脊温声道,“但是你要安分守己,不许再接触那些东西,这次是我给你的警告,下次我可就不会再闯进来,下次我就直接离开,离开你离开帝都。”
“我保证,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不离开,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黎明的第一束光照进黑暗,程风起在白玄蝉跟前哭得歇斯底里,而她只是平淡回应,目光冷冷地看着前方,江寒跟着处理尸体的保镖们离开,离开卧室的瞬间他瘫软地倒在地上,劫后余生般大口喘着粗气。
反胃感从喉咙口涌来,他无力干呕着,无端的恐惧遍布全身,双手颤抖眼前发黑,里面那个女人太恐怖了,明明从始至终她都保持着平静甚至嘴角挂着淡淡的浅笑,可为什么却感觉森冷,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
这种窒息的感觉让江寒不由得想起一个家族——帝都陆家。
晨曦照在纯白秋菊的细长花瓣间,朝露挂在花瓣末梢摇摇欲坠,泛着釉色的卧足盖碗边缘轻轻接触到晶莹的露水,饱满的水滴顺着弯曲的盏壁流下,杯盏底部已经积攒了大半朝露,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卧足盖碗轻轻摇晃,惊起波澜。
近两杯的晨露倾倒进摆在红泥小灶上的紫砂茶壶中,壶盖轻轻碰上,打着哈欠精神萎靡的西拾拿起蒲扇给小灶扇火,看着忽明忽暗的炉火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上辈子造了滔天的罪孽这辈子要给陆京墨做助理。
上周这位爷莫名其妙消失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下午带着伤回到这栋苍竹宅邸,在他消失的时间里他几乎是出动了所有陆家人去找,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结果这厮有突如其来回来了,胸口处缠着绷带目光涣散地走进家门。
回来之后他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般浑浑噩噩到现在,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缄口不言,还非说要喝朝露泡的茶,连着一周西拾都抹黑早起在院子里给这位爷采朝露泡茶。
“早。”穿着绛紫色真丝睡衣的陆京墨站在二楼卧室阳台朝着楼下庭院中围炉煮茶的西拾打招呼,“看起来你精神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能好得了么...”敢怒不敢言的西拾怯生生地低头吐槽着,然后展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朝着楼上那位热情招呼道,“早啊老大,生日快乐。”
“第一个生日快乐从你嘴里说出来令我感觉有些恶心。”
“滚,爱听不听。”装不下去的西拾白了一眼他,继续低头看火,机械地开口道,“今晚你生日宴会来个新面孔,程少那里昨儿晚来的消息,说他老婆也会出席。打电话给我的是江寒,但是说话的人是程少,他语气中隐隐有些咬牙切齿。”
“程风起的老婆。”陆京墨倚在扶栏旁,指尖轻点着栏杆道,“她老婆胸口那个纹身,很惊艳,就可惜当时没有摸到,早知道动作再快点儿了。”
回家后陆京墨细想过,虽然当时的创口很深但并不排除伤者后期去做除疤术的可能性,如果动工除疤手术之后再在上面进行纹身遮盖,以当时昏暗的灯光很难用肉眼看出是否有痕迹,用手摸的话感觉出来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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