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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宝似的:“看,十指交握!”
容棠:“……”
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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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会举办的地点是仁寿帝去年年底赏给三皇子的庄子,名叫淞园,在京城郊外,临山靠水,风景秀丽。
宁宣王府车队因担心世子爷身体受不了颠簸,一路都行得缓慢,等到庄外的时候,拴马桩上已经拴了一排车马了。
春光恰好,左右山林繁花开遍,绿树成荫。容棠别别扭扭地躲开宿怀璟的手从马车上下来,打眼一看,恰好瞥见正下车的柯鸿雪。
柯少傅今天穿了一身碧绿色的春装,搭配白玉叠扇,发冠束起,长身玉立,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间千万种风情,周遭路过的贵女不经意望见,一个个掩面羞涩了起来。
容棠:“……”个祸害。
他心里正腹诽,柯鸿雪悠悠地望了过来,眼睛一睁,收扇摇晃笑道:“世子爷,又见面啦!”
容棠转身就要走,宿怀璟却拦住他,带着他笑吟吟地向前走了几步:“柯大人。”
容棠无奈,只能过去,问:“沐少卿没跟你一起?”
柯鸿雪嘴角垮了垮,自嘲道:“学兄偏心得很,担心他那小徒弟路上遭人怠慢,亲自护送去了,哪儿还想得起来我?”
容棠微怔,皱了皱眉:“盛承厉也来了?”
话音刚落,柯鸿雪表情变了变,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容棠一眼,意有所指道:“宁宣王果真得陛下宠爱。”
容棠愣住,转看向宿怀璟,却见后者正思索地望向自己,心下一凝,刚要解释,便听宿怀璟道:“陛下喜得祥兽,天下皆知,柯少傅莫不是忘了昨夜你自己在蜀道阁说过的话?”
柯鸿雪会起疑的原因非常简单,不过就是他们昨晚根本没提盛承厉的名字,可刚刚容棠一听柯鸿雪说完张口便问男主是不是也来了。
这种敏锐度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知道些什么。
闻言,柯鸿雪笑意未变,慢条斯理地问宿怀璟:“哦?下官说过什么,竟能让世子爷这么迅速便猜出我学兄弟子是谁?还请世子妃明示。”
容棠皱了眉头,有些想揍柯鸿雪。
宿怀璟却坦然道:“看来柯少傅确实记性欠佳。柯大人以少傅之身行走宫闱,出入结交的除了掌事太监,便是国子监的皇子、伴读。”
柯鸿雪摇了摇折扇:“此话在理。”
宿怀璟:“能让柯少傅不计安危于虎口相救的人,想来也不太可能是公公。”
柯鸿雪直接说:“世子妃敏锐,不仅不太可能是公公,更应该是皇子。可世子爷怎么会恰好猜中五殿下?”
虽说前段时间太傅柯文瑞向仁寿帝进言盛承厉当为辅政之臣,但这事隐蔽,非天子近臣不得知。
而容明玉之流的仁寿帝心腹,一个个嘴巴也都严实得很,断然不可能将宫中隐晦说给家里人,柯鸿雪有此一问,其心就不简单。
他疑心容棠的同时也猜忌起了宁宣王。
容棠听得太阳穴直跳,很想让他别说话了,这一世的容棠不了解他,前两辈子那些年相处下来,他还能不了解柯鸿雪吗!?
这人昨晚莫名其妙在蜀道阁叫住他,就算真的是偶遇,后面关于“老虎”、“你那徒弟”的话可是他自己提的。
更别提今天又“恰好”在淞园门口相碰,自己随口一问,他又扯出来徒弟。
三番两次,分明有所图谋,竟还能将嫌疑扯到他身上,给自己换一个高位居高临下地来问责。
容棠不信宿怀璟没看出来,要不是他觉得宿怀璟特意过来搭话定然也有谋算,真的要直接拆穿柯鸿雪。
他脑袋都疼,听到宿怀璟笑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既是皇子,出行必有宫中车马相送,骁龙卫随行保护,除了五殿下,谁又敢怠慢皇子龙孙?”
柯鸿雪微微一顿,瞧宿怀璟的眼神都变了,几分满意、几分忌惮,他闲闲将折扇一合,状似刚意识到一般地笑:“竟是我说漏了嘴才引来世子爷、世子妃猜疑,若非世子妃提醒,还不知道在下将来会犯多少错,多谢。”
宿怀璟避开他的道谢,眼神冷厉些许,声线也微沉,压迫感扑面而来:“谢字不敢当,只是不知柯少傅多次试探,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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