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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刚吃糖过的缘故,二人的唇齿间尽是甜味,施玉儿的发散下垂在面颊边,桃腮粉红,眉目含春,唇边泛着些微的晶莹,媚意横生,她细白的手指紧抓着沈临川身前的衣襟,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不愿松开。
沈临川将她打横抱在怀里,然后往房中去,这一刻他仿佛眼疾痊愈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停滞便到了屋内,并且顺手将屋门关上,将跟来的蛋黄关在了屋外。
被他放在被褥中时,施玉儿的头脑才有片刻的清醒,忙说道:“不行、不行,现在是白天。”
“白天和黑夜对我来说并无区别,”沈临川将她抵在被中亲吻,哑声道:“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他将头埋在施玉儿的颈间,好似带着一丝乞求,“玉儿,好吗?”
他知晓自己大概就这两日便要离开了,故而才会此般,施玉儿稍对他好些,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和她更亲近一些,想将她带回京,想让她一直都陪着自己,想让二人之间毫无芥蒂。
他的掌游移在怀中人的肩上,轻贴着她的面颊,感受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施玉儿被他亲的有些痒,也明白了过来什么叫‘在一起’,带着些怯意推了推埋在自己颈间的头,眼睫颤颤,“晚上、晚上再来好么?”
她的身子已经开始发软,极力的想要制止他,但手伸出去时却反而像是挽留。
沈临川在她的肩上咬了一下,又去咬她的唇瓣汲取甜津,喘着粗气答道:“先让我亲一会儿。”
他没告诉施玉儿他要离开的事情,不敢也不愿。
二人在屋中待了一刻钟左右才堪堪分开,施玉儿扶着软瘫不已的身子几乎一步三晃地从屋中出去,然后便马不停蹄直奔厨房,锅里的菜方收完汁,再晚一会儿便要糊了。
砂锅中的藕塘也已经炖了小半个时辰,咕嘟咕嘟冒着泡。
屋内早便飘香,施玉儿将切好的葱花洒到锅内然后将汤盛起,汤的颜色很好看,藕的颜色却比较浅,她夹起一块尝了尝,不由得蹙眉,嘟囔道:“买错了,应该买七孔的,藕是脆的。”
蛋黄十分委屈地贴着她的腿蹭着要抱,施玉儿放下筷子然后将它抱到怀里,坐在凳子上稍稍平息呼吸,她用手捂住自己的面颊,身子还有些酥麻。
一直连用饭时她都不敢抬头看沈临川,默着将饭用完后便抱着蛋黄去收拾屋子。
她早知道就不惹此人了,谁成想会将他勾成如此模样,分不得白天黑夜。
晚饭后,一阵敲门声响起。
沈临川去开的门,施玉儿看见知府与他交谈了几句便离开,她本想将人请进来坐坐,却不料沈临川已经将门合上。
锅里烧着洗漱要用的水,正在冒着热气。
施玉儿红着脸清洗,动作磨磨蹭蹭,想了想又多放了一条底裤在厨房,好备之后换洗。
总之她是要与沈临川做夫妻的,不至于再因为一些旁的事情恼他,一日不习惯,之后总能觉得好受。
这般劝着自己,她回房的一路上心都跳的飞快,擦润肤膏时特意在颈脖上也擦了些,她想着昨夜,仿佛也不是太难受,初时有些涩意,但后来便好了许多。
她想着,不禁咬唇,眼尾泛红,偷偷望了一眼坐在床头微垂着眸子的人,心中又是暗暗啐他,怎么平时看起来如此温润的人竟有这番野性。
镜中女子云鬓桃腮,胸前正微微起伏着,唇瓣殷红,眸泛秋波,仿佛正待人采撷,娇艳欲滴。
她有些忐忑般慢慢从被子里钻了进去,却没等到沈临川来抱自己,不由得有些愕然,转身去望他,见他眉目低垂,好似烦忧,墨发披在身后,唇轻抿着。
施玉儿不知他为何如此,思量一遭,难得主动的去靠在他的胸前,柔声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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