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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言抬头想了想,“这阿白它娘,莫不是在下曾见过的那只鸭子?”
“是啊是啊,你还救过它一次。那时候你还一直撩拨它。”
“那只鸭子算是在下与尹姑娘的定情之物,这阿白现在何处?”
“在孟府里头。”
司若言迟疑了片刻,“尹姑娘是想?”
“我们去孟府里将阿白偷出来?”
司若言考虑了一番,“好,在下现在去帮姑娘将那鸭子取回来。”
我叫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司若言眼微眯看我,“孟府中机关重重,尹姑娘还是不要以身冒险。”
我拦住他,“不行,我和你一块去,孟府里有一群鸭子,你如何知道哪只是阿白?”
他定睛看住我,看得我心中有些战粟。他眸带探究,“姑娘舍不得孟大人?”
最是夜来香(二)中卷完
最是夜来香(二)
我答得干干脆脆,毫不犹豫,“舍得!”接着思忖了一番,诚恳道,“但我真的是不舍得阿白,阿白它娘彼时是我的闺密,她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
司若言竖了眉头,雄心壮志,“既然是尹姑娘的儿子,就是在下的儿子。你放心,今日就算把孟府翻过来,在下也会把这些鸭子全部带回来。姑娘且安心在这客栈里等我!”
我抬头臆想:司若言怀里揣着几只活蹦乱跳的鸭子,头发凌乱插着些白鸭毛。后头牵着三三两两,都“嘎嘎”地冲着他嚎叫,颇有鸭子头头的风范。他笑得如沐春风,温柔地用扇子顺了顺怀中阿白的毛,“阿白,在下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怎么说也是个远远的皇亲贵戚,与一群鸭子为伍实在是太、太失风范,且他一介翩翩佳公子,如此狼狈确是让人扼腕叹惜得紧。我于心不忍,拉住他,“还是我同你一块去吧……”
司若言胸有成竹,“尹姑娘尽管放心,区区小事难不倒在下。”
我同情地望着他,“我了解你爱子心切,但鸭子王不好做。那数只鸭子,只取一瓢,意思意思即可。我同你一道去,偷了阿白就走。”
司若言看了看我,点头戏谑道,“好啊,那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我脑中一黑,抚额道,“趁着夜黑,赶紧去偷鸭子吧。”
拿上包袱,司若言带着我偷摸到孟府前,孟府大门紧闭,里头隐约有星星点点之光。司若言带我来到府后,压低声音神秘道,“尹姑娘,只能翻墙而入了。”
“怎么翻?”我莫明。
“你踩着在下的扇子。”他运力竟将扇子嵌在墙中,接着从后头托着我,感觉身上一轻,我借力踏着他的扇子,便骑在墙头上。司若言翻过那墙,将我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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