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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被他一揽,脸紧贴在他胸膛上,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楼西月在身后轻咳了一声。
我正身坐起,理了理衣裳,淡定道,“你三叔和你真的是一个德性。”
他将目光扫过来,“怎么讲?”
“即便身负重伤、意志不清之时,还能够旁若无人的,随时随地的,连对象都不搞清楚地进行调戏。”我郑重地向他投去艳羡的一瞥。
楼西月打开扇子,掩口低笑。
我布好针,瞧了瞧楼三剑,他鼻息渐沉,不知是入睡还是昏过去了。
我问楼西月,“阿昭是谁?”
楼西月静静地将我望着,神色复杂,半晌,他启口道,“我不知道。”
我说,“我方才使了那么多种法子你三叔也没反应。你三叔叫楼昭,这个‘阿昭’不会是说他自己吧。”
楼西月向我走近了些,指尖捏着我的下巴,蹙着眉头仔仔细细地打量我,我能见着他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来我的模样,半晌,他松开手,状似漫不经心问道,“小香,你的眼眸怎么比寻常女人颜色浅?”
我又莫明又疑惑,“有么?”
他指尖拂过我的眉眼,停在眼角处,轻轻摩挲,淡道,“嗯。”
楼西月深深地将我望着,过了许久,他扬手,眉眼舒展,“时辰不早了,趁着天亮前补个眠吧。”
次日清晨,朝阳微露。
楼西月将一叠衣裳置于案上,道,“我给你挑的,看看合不合适。”
我瞧了瞧那衣裳,是套缎白色的裙衫,内有一角浅兰色,便手将衣物抖开来,露出来一只兰色肚兜,上绣“凤穿牡丹”,肚兜触手细滑微凉,还有浅浅的兰花香。
我一抖,看向楼西月,他单手扶着下巴,笑眯眯地看我。
屋内一片寂静,有束阳光斜斜探入,顺带捎来几片卷叶。
楼西月慢条斯理地玩了玩扇绥,轻声低笑,不疾不缓道,“小香,你又脸红了。”
我将肚兜连同衣裳一并扔到他怀里,“我不要穿。”
楼西月也不在意,将衣裳有条不紊地叠好,置于榻上,他将下巴抵在扇柄上,作思索状,“哦,所以你不喜欢兰色。”
接着,他迈步走近我,揽着我的肩,和气笑道,“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我恨道,“我遇人不淑。”
楼西月点头,“刚入药王谷的时候,我和你有同感。不过——”他在我耳边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现在我已经适应了。”
我顿觉耳根处有些轻痒,浑身再抖,迈开一步,与他有段距离,正色道,“咳,楼西月,你不要用这种不正经的腔调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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