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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过了一秒,原本抓着束腰的葱白手指一点一点,挪上男人的胸膛。
“……”四爷忍了忍,终是忍不下去,“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年娇早就对“成何体统”免疫,只当做没听见。她小小声地问:“爷消气了没有?”
消不消气不知道,对胆大包天这个词却有了新的认知。四爷无声一叹,伸出手,把黏在背后的八爪鱼扒下来:“苏培盛他们都看着……”
苏培盛在心里疯狂摇头,他没看呐,王爷,拉奴才下水做什么。
年娇眨眨眼,又眨眨眼。
老板这是消气了?
闯下大祸小心翼翼收敛脾气的布偶猫,一经主人原谅,便藏起肚皮,伸出四爪开始骄傲。
年娇不是布偶猫,而是桃花妖,她哼哼一声,反客为主:“爷有五六天没来了。我天天盼,天天盼,如今终于盼到,却一来就对我生气,还想转身去别的院里。”
她不满质问:“难不成外面有了别的小妖精?”
四爷:“…………”
四爷无声地抓住她作乱的手,还没回话,只听啪嗒一声,院门传来重物掉落的巨响。
下人们如梦初醒,抬头望去,苏培盛大吃一惊:钮钴禄格格?
来人正是钮钴禄氏。
她与贴身侍女站在不远处,神情看不分明,却是僵硬地立着,半晌福身:“奴婢前来拜见年侧福晋……”
——年侧福晋失宠了。
近来王府传言喧嚣甚上,只因王爷对年氏莫名其妙地冷了下来,非但不去留宿,连陪着用膳也没有了。
虽说这对于后院而言司空见惯,但那可是一进府就盛宠在身的年侧福晋,能和别人一样么?
难不成王爷是腻了?
武格格实在掩饰不住心里的痛快,她对贴身婢女道:“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轮到了她!”
福晋闻言很是惊讶,怀疑自己听错了。
方嬷嬷道:“王爷是没有再去栖桃院……”
福晋问她:“爷在别扭什么?”
方嬷嬷哪里知道,默默摇了摇头。
福晋叹了口气:“可怜见的。”
十六的年纪便要知道冷暖,她想着,能多照拂便多照拂些吧。
“……”方嬷嬷不愿去猜福晋在可怜谁。
年侧福晋到底给福晋灌了什么迷魂汤?
东院,李侧福晋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和贴身婢女嘀咕:“想来她年纪也小,从前的种种,本侧福晋就不和她计较了。要不要送点东西过去?”
不等婢女回话,李侧福晋率先否决:“还是算了。”
她自己都穷,还给富有的年氏送东西,是不是傻?
顶多日后对年氏客气点,平日里也不针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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