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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柏夏闻言想走过去,但她的手还被贺随牵着,她轻晃了晃,引他侧眸,身体也不由朝他的方向偏了偏,压低了声,“贺随,你先松开我。”
沈老夫人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许柏夏觉着自己答应贺随假结婚的事,还是过于鲁莽了,好在,贺随下一秒就松开了她的手。温热褪去,凉意沁透掌心,许柏夏指腹微蜷。
她依言走向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身侧沙发位宽敞,许柏夏坐下后还空出一大截,贺随落座在她对面,水姨上了茶水和糕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许柏溪很不擅长应对,露着标准的笑,唇角都有点累了,沈老夫人偏偏还看着她。
“奶奶。”
贺随出声:“您要盯多久?”
许柏夏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眼,沈老夫人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和蔼微笑,“瞧他,多看一会,他还急了。”话落,喊了声水姨,眼神示意楼上,水姨应了声,前往二楼,接着,沈老夫人继续看向许柏夏。
“你叫柏夏对吧。”沈老夫人问。
许柏夏点头,视线却落在对面的贺随身上,他向来不喜拘束,懒散的靠着沙发,双腿交叠。猝不及防地,她对上一双漆黑的双眸,许柏夏一惊,她看着贺随的同时,对方也在看她,幽深的眼神犹如无底深渊。
“那奶奶就喊你柏夏了。”沈老夫人轻抚她手背,“阿随是怎么追你的?”
“……”
话题跳跃之快。
许柏夏愣怔过后的第一反应是望向贺随,事先并没有排练过,她想着,凭国家颁发的有效证件应该足以证明。至于贺随怎么追她的,她现编也想不出头绪,苦恼间,沈老夫人热切看她,很热衷于她的回答。
“奶奶实在是好奇。”沈老夫人将他们对视看在眼里,“他刚回国,你也处于结婚的边缘,短短几天,你们就领证了。不会是合伙骗奶奶吧。”
您还真猜对了。
许柏夏咽了咽嗓,察觉到贺随没有出口的迹象,面对沈老夫人咄咄的目光,她硬着头皮道:“贺随比较直白,他说喜欢我,想要和我结婚。”
贺随并没有反驳。
沈老夫人面露惊讶,“然后你就答应了?”
“……嗯。”
随着她的点头,客厅里针落可闻。
许柏夏在极致的沉默里,怀疑自己说错了话,难道是她答应的太爽快?
“老夫人。”水姨从楼上下来,她手里捧着一个十分精美、刻着花鸟浮雕的木盒,郑重的递给了沈老夫人。许柏夏闻到了盒子上淡淡的檀香味,正好奇,沈老夫人将她盒子递给她,“来,柏夏,送给你的。”
许柏夏啊了声,“给我?”
她条件反射面向贺随,对方默许了沈老夫人的行为,许柏夏道了声谢,估摸着盒子的重量,应是贵重物品。沈老夫人替她打开那道锁扣。
映入眼底的是透着光的玉镯,哪怕许柏夏不玩玉,也能从此玉镯的成色和水种里辨别出,这支玉镯价值不菲。她立刻合上锁扣,将盒子推向沈老夫人,“老夫人,这玉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您收回去吧。”
“这镯子我珍藏了十五年,就是要送给孙媳妇的。”沈老夫人笑着将锁扣再次打开,取出里面的玉镯,执起许柏夏的左手,将玉镯顺着她纤细的手指往里推,圈口合适,戴上之后手腕间还有空隙,十分般配。
玉镯的透能看到肌肤,贺随目之随行。
她手腕纤细,肌肤如玉,比起那支玉镯,贺随更希望是自己的手握住。
“老夫人,您看这圈口大小正合适。”水姨高兴道,沈老夫人赞同的点头,面上浮现喜色,转而看向一直沉默的贺随,“奶奶眼光怎么样?”
“很好看。”
冰冰凉凉的玉镯很快就吸取了许柏夏的体温,她戴着感觉千斤重,礼物过于贵重了。只是,她要是现在将玉镯取下,沈老夫人一定会乱想。
晚膳时,许柏夏可谓是受尽了招待,几乎不用她自己夹菜,沈老夫人和水姨过于热情,倒把贺随都冷落了。时间分秒过去,不知不觉已经七点,许柏夏想着终于要结束今晚的见面了,既然迎来分别戏码。
奈何天公不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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