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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忙?」
「稍候。」
她趿拉鞋子,往后厨走去。返回时,手上提着一把刀。
冯广白喝的醉醺醺,恍若未觉,尚在大赞她醃的醋芹美味,不知身后屠刀悬颈。
刀刃锋利无比,一刀割开咽喉,顺利得超乎想像。冯广白手中筷箸掉落,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眼睛瞪得凸出来,尚来不及问出一句为什么便一头栽倒在地。
萤娘发出一声快慰的嘆息,仿若高潮,余韵悠长。
大腿上那块死皮似的肉,似有感召,停止发痒,萤娘顿感通体舒泰,从未有过的舒服。
枯萎春欲復甦,並指蘸取血浆,毫无节制满足自己,直到身体和灵魂一同攀升至高渺之境。她方颤抖着软倒,脸上儘是潮红。
她用斩骨刀砍下冯广白的头颅,原想扔进灶膛烧了,不想实在太大,连火也压灭了。她不得不勾出来,打算趁着夜色深沉,扔进枯井里。
谁知撞上了夜间巡逻的武侯,惊慌之下她将头颅丟弃。武侯追着人影跑了几条街,追丟了,人头弃置於背静处未被发觉。
一条狗觅食的狗经过,嗅到焦香味,将其叼走。於是有了后面的故事。
黄惜听完裴縝陈述的案发经过,泪花摇曳:「不,不可能,广白不是那种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引诱萤娘……这些都是裴寺丞你的猜测,站不住脚。」
「猜测么……那又怎么解释玉鐲?」
「萤娘和我夫妇二人关係一向好,给她买个玉鐲值什么?」
「不值什么为何不告诉黄大嫂?」
黄惜哑口无言。
「我也觉得牵强。」沈浊突然插言,「她不想和他通姦大可以拒绝,犯得着杀人吗?」
「合着我白说了。」
「倒不是通姦的问题,而是冯的所作所为打碎了张萤娘幻想,使其幻灭,这才是致命的。」秦避托着腮分析道,「试想萤娘月月求神拜佛,保佑冯氏夫妻感情和睦,足见她在其中寄托了多少自己的美好愿景,而这份愿景却被冯亲手打破,偏执的她岂能不思图报復?」
裴縝露出赞许的目光。
沈浊仍是摇头:「我不懂,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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