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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赢!”束澜一身玄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背着个蓝布袋,朝聂紫然行礼道,“伯母安好!”
“快坐下,最近长赢刚入学,适应的怎么样?”聂紫然夹了块糕点给束澜,问道。
束澜埋头吃着,道,“唔,挺好的,长赢学东西很快的!夫子还表扬他呢。”
“那就好,那就好。”聂紫然一脸欣慰,“你俩从小便一起玩,如今同在书堂读书,也有个照应。”
“娘,我吃好了!”赵长赢迫不及待地一拍筷子,伸手去扯束澜的袖子,“你快别吃了!”
束澜忙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撑的腮帮子鼓鼓的,“伯母,我跟长赢去玩……去练剑了!”
时光斗转,赵长赢和束澜两人都长大了,身量窜高,眉眼也渐渐长开。
“喂,你作业写完了没?”束澜搭着赵长赢的肩膀,问道,“借我看看。”
“没写。”赵长赢一掌呼在束澜腰间,束澜哎哟了一声,赵长赢哈哈大笑,“大不了被夫子骂一顿。”
“哎,好吧,本公子有难同当,我也不写了。”束澜眼睛一转,“不如今天去你家玩,我新学了一套剑阵,你帮我看看。”
“阿澜又来啦。”聂紫然笑眯眯,“上回说要给你的衣裳,你试试合不合适。”
束澜接过聂紫然手里崭新的长衫,连声谢过。
“啧,瞧着人模狗样。”赵长赢背着手绕了一圈,煞有介事地评价,“不错,不错,有我十分之一的风采。”
“说什么呢。”聂紫然一瞪眼,“阿澜穿这身确实好看。”
束澜一挑眉,朝赵长赢得瑟道,“那是,长赢你有没有眼力见。”
“找打是不是!”赵长赢一个暴起,束澜忙一跃而出,两人你追我赶,闹得满院子的鸡飞狗跳。
“长赢?”束澜突然停住脚步,怔怔地看着他,面露不解,“你怎么哭了?”
“长赢……”
“长赢……”
“长赢!”
赵长赢猛地惊醒,他额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面色苍白,仿若大病一场。容与正趴在他床边给他额上换帕子,见他醒来,一脸惊喜地直起身。
“谢天谢地,终于醒了。”容与长舒一口气,将桌上的热茶倒了一杯递给他,“怎么样?头还晕不晕?还有什么难受的吗?”
赵长赢神情恍惚地靠在床上,目光涣散,明明看向容与,却仿佛透过他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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