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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他看不到,云摇也干脆利落,她就地一坐,隔着红裙抱膝,她懒洋洋道:“他们应该跟你说过魇丝是什么了,我就不再解释了。不要问我怎么解决,我也不知道。”
“古籍有载,‘魇兽之丝,入梦者死。’”慕寒渊说完,喉结不明显而低缓地上下一滑,然后才衔上了后句,“师尊可知,是真的吗?”
“……好像是吧。”
云摇更烦了,褶着眉心,她懒靠到膝上。
“但师尊现在已然离梦。”
“可能是离开的方式不对?”
云摇说完微怔,耳旁像是又萦回之前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云摇,回来吧。]
云摇晃了晃脑袋,将那声音和之前的画面驱赶出脑海,她在虚空中轻抬指尖,顺着地上躯体的眉心掠下。
指尖所过之处,她躯壳犹如透明,乳白色魇丝在夜色的微光中,藏在她灵脉间若隐若现。
云摇验证完,懒洋洋收手。
“离梦的方式不对,所以我体内的魇丝只化去了极少的一部分,多数还在灵府与灵脉内。”
慕寒渊问:“只要魇丝离体,师尊便能归魂转醒?”
云摇想了想:“道理上是这样。但你不用再浪费灵力尝试医治术法了——魇丝非灵脉不入,非灵府不居,你试了也是无用功,浪费罢了。”
“……”
默然许久,慕寒渊垂首:“弟子知道了。”
“…?”
云摇托腮回眸。
眼前这人似乎又回到了他平日端方温润的模样,方才叫云摇都很是感动的情绪片点不存,仿佛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梦醒了徒弟还是那个圣人徒弟。
啧,令人心寒。
云摇轻叹:“算了,你把我带回乾门吧。兴许时间久了,魇丝能自己就——”
话声骤止。
几息后,云摇惊愕:“你做什么?”
——
实在不怪她惊讶,只是慕寒渊突然就俯身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又勾指托起,将她的金铃手串拨开,露出皓白的一截腕子来。
停了一停,慕寒渊低声:“弟子冒犯,请师尊恕罪。”
云摇:“??”
不等云摇再问。
只见慕寒渊左手食中二指并指如刃,在她手腕上轻轻一抹,就割开了一道口子。
艳红的血瞬时淌出,落地间隐约能见一点乳白微光。
云摇嘴角一抽:“……你不会是打算给我放血吧?那这魇丝没放干净,我可能已经死干净了。”
慕寒渊托着她手腕的指骨微微停顿。
意外地,他并未作任何解释,而是折腰俯身——
雪白长缎垂下,委顿于地。
那人覆目白绸上血色愈浓,银丝莲花冠在夜色中半垂,将坠不坠。
与这张漠如神明的面孔截然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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