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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郑尔兰的敌视,沈定珠状似没看见,只问:「我住哪儿?」
「自然是下人的耳房!跟我来。」郑尔兰没好气地说。
沈定珠却不动,只扶着门框,身姿娇弱如柳,她俏生生地看了院子一眼,指着院內的偏房:「将那处收拾出来,我住进去。」
郑尔兰皱眉:「王爷的院落,不是谁都能住的,就算是通房,也不过是下人罢了,怎配住在这儿?」
沈定珠语气慢慢:「既然是通房,职责便是为王爷暖床,随叫随到,住得远了不方便,若是你办不好这件事,那我就去找王爷,让他找能安排好的人来。」
「你——!」郑尔兰咬紧下唇,气得心里闷疼,「真不要脸,当眾炫耀为王爷暖床,你好没规矩。」
沈定珠不理她,提裙追去萧琅炎的方向,嘴里呼唤:「王爷」
郑尔兰生怕被萧琅炎责罚,急忙上前拦住沈定珠:「別喊了,我给你把这个屋子腾出来。」
沈定珠这才眯眸,脸上没有半分笑容,白皙的俏脸如新开的芙蓉:「还不赶紧去做?」
随后,就双臂环胸,倚靠房门等着。
只见郑尔兰叫来两个小丫鬟,把偏房屋子里的东西往外搬,看了才知道,原来之前郑尔兰自己就住在这儿。
大概是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萧琅炎也不曾说她什么,现在要给沈定珠让地方,也怪不得郑尔兰不情不愿。
当天夜里,沈定珠看着时辰到了,自觉地沐浴更衣,只穿着白净的內衫,捧着手炉爬上了萧琅炎的床榻。
先前她在手炉里放了陈皮,这会儿烧出阵阵清香,将他的被褥暖得犹如春昼,可等了好久,萧琅炎都没回来。
她本想强打精神,奈何过了半个时辰,更漏点滴到子时,还不见萧琅炎的身影,沈定珠就自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严厉的冷斥:「谁准你在此处睡的,滚下去!」
沈定珠连忙睁开睏倦的水眸,在看见萧琅炎冷冰冰地立在床榻边的时候,她大梦初醒,急忙退下床榻,顺手捞走自己的手炉。
「我来为王爷暖床,可迟迟等不到您回来,我就睡着了,这就走……」
沈定珠露出来的两只小脚,在烛火中显得更加莹白,纤纤细腰藏在白色的內衫之下,披散的长髮像上好的墨锦。
她还没走两步,肩膀就被萧琅炎按住,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扔回床榻上。
沈定珠摔进团团被褥中,闷哼一声,待爬起来用无辜的眼眸看向萧琅炎时,他上前扼住她的下頜,膝盖顶进她的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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