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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太久,钱永清原本以为,那都结束了,却没想到这一二年间,那些事情却全都被翻出来。那个时候,他就一直战战兢兢,生怕查出来什么。
一直到黄家都死绝了,还是风平浪静。
大概真没有人想起他这个小卒子,这才让他侥幸讨得命来。
哈哈,真是贵人多忘事。
那钱永清终于放下心,确定这事与他再没有瓜葛。也是到了这节骨眼上,他才敢稍稍外出,不再和之前那样深入简出。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他怕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几天前,钱永清还是被人找上了门。
来人不仅知道他的姓氏名讳,更知道他当年做了什么。这么些年,他独独犯下这件亏心事。一想到这个,钱永清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翻涌起来。
……他也是没有办法。
那个时候,钱永清是真的缺钱。
那会,他是个疯狂的赌徒。他赌得家底都快输光了,将自己的命都赔了进去,却还是没能赢回本钱。
那会儿,已经是山穷水尽。
若他不能及时把钱筹出来,他的命都要没了。
钱永清唉声叹气,终于回到自家门外。
“爹爹,是爹爹回来了吗?”
门内,是他的小儿子在问。
前些年他们夫妻一直没有孩子,直到几年前,钱永清的媳妇老蚌生珠,生了个男孩,正是七八岁,活泼可爱的年纪。
他小儿子对他的脚步声最是熟悉,听到每每都会来门内应。
钱永清露出笑意,刚想回答,却感到脖子有刺痛的凉意。他微微侧过头,惊恐地发现脖子上架着一柄剑。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
钱永清感觉剑锋压了压,颤抖着声说:“爹爹要和你玩捉迷藏,你先进屋藏着,爹爹待会去寻你。”
“好咧。”
门外传来小孩的咯咯笑声,哒哒跑远。
钱永清的声音低而快速:“你们不要再找我了,我与你们说过,这不管用。惊蛰根本不愿意见我。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从哪里知道那些旧情,也知道当年那桩旧事,但是他们很警觉也很危险,我打算明日就搬家,你们快些走吧,就当做这些事没有……”
“旧情?旧事?”
这声音蓦然响起,钱永清膝盖一软,差点没跪倒下来。这人,这把声音,不是之前的人。
他不傻,立刻意识到,这是另一波人。
是容府?
他上门这个行为,果然会引来麻烦。
真是该死,他早就知道!
钱
永清:“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说,我,我是被人逼着去容府的……”他的声音哆嗦,语速飞快,生怕说慢了就掉了脑袋。
“不如先说说旧事?”
钱永清眨了眨眼,汗水流淌下来,酸得他颤了颤。
他只听到一个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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