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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过一个政务犯,报告写的那叫一个漂亮,今年春天出狱的时候,监区领导们都不舍得让他走。
“我刚才听这小子讲的还挺有条理,让他们干一段时间试试,哪怕给咱罗列一下纲领会好写不少。”
“我看行。”有狱警附和。
“年纪轻轻光想投机取巧。”季长青瞥了他们一眼:“你问问监区长往上的这些个家伙,哪个没老老实实写过几年材料?再说,这二位你们可能有所不知,二监室生产工分倒一倒二,调他们过来,再来个不服气的给你举报了!”
“谁不服气?有本事自己来写啊……”狱警颇为不忿地嘟囔起来,“外人以为监区警务清闲死了,其实呢,个个要求三头六臂,文能伏案整材料,武能带工保稳定,生产队的驴也没这么使唤的。”
驰远听得想笑,狱警都是驴了,那他们是什么?
“物尽其用,不能什么都看工分,我觉得这不科学,文化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很正常……”
狱警后面的话没什么底气,大概是看着驰远健硕的体格,觉得自己的刻板观念没什么说服力。
“行了,政策如此。”季长青放下材料,“写报告看似枯燥可也锻炼人,以后想好往机关调,这一手必须拿的出去。”
“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写。”他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表,对驰远道,“中午回去材料放这里就好,下午继续。”
“是,管教。”
驰远两人应下,之后的时间他们便专心干起正事来。
该问的基本已经了解清楚,卢光宇虽然在狱警面前显得很怂,但若是身份权力对等的状况下,他反而有种混不吝的疯劲儿。
比如计划配合齐越森,以身试法揭开他的遮羞布,然后大家一起玩完。
驰远对此只有两字评价:傻逼。
中午狱警把两人带出狱政楼,卢光宇身心总算放松下来。
他手掌抚上胸口,那里有他们上午传写的东西。
“你牛逼,驰远。”
刚刚离开时驰远整理桌上材料,当着狱警的面,光明正大地把纸叠起来放在一边,在对方转头的瞬间,利落而隐蔽的将纸块塞进卢光宇上衣口袋……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驰远眉梢一扬,知道卢光宇说的是什么:“不过是看多了学生装大尾巴狼的拙劣演技,知道怎么装的更自然而已。”
卢光宇撇撇嘴,他是从小就怕老师的学生。
所以此刻是真的佩服驰远,心理素质这么好,聪明坦荡,勇敢热心,让人忍不住想要信赖与依从。
他低头看着地上两片被日光压缩变形的影子,感受着身边人稳实的存在感,一度以为干枯的心,竟隐隐生出一丝不舍。
他分辨不出是对这个人,还是这个世界。
驰远说他把报告写出了感情,很适合写除报告以外的东西。卢光宇不知道这是褒还是贬……
其实即便没有爱情,有这么个朋友也挺好的。
“不过,你真的硬不起来吗?”
走到监舍楼前驰远忽然转头,眼底盛着不加掩饰的戏谑。
“操、”卢光宇情绪被击了个粉碎,“当然不是!你他妈对着姓齐能硬?换成你你看老子硬不硬!”
“难为你了。”驰远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
昨天两人去了仓库,一转到架子后,齐越森便猛然掐住卢光宇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紧接着,卢光宇毫无防备的下身一凉,裤子被褪下一截,齐越森一脸狰狞低声命令:“硬给我看,不然就把你废了……”
卢光宇是真无语,他这也算是忍辱负重了。
齐越森五大三粗他反抗不动,灵机一动便谎称自己原本就起不来。
谁料齐越森闻言却满眼兴奋,说了一句“果然”!
卢光宇怕他上手,一边提起裤子,一边装作被呛到开始剧烈咳嗽,狱警不耐烦的探进半个身子,催促他们拿了二胡快走,这才打断了齐越森意犹未尽的“游戏”。
卢光宇知道这只是一个试探或开始,齐越森一定会想尽办法,在没有狱警的情况下再去仓库的。
可纵然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准备,面对那双诡谲的眼睛,他还是觉得膈应的要命……
“齐越森要真找到机会,下次去仓库之前你要想办法告诉我。”驰远走到四楼,叮嘱了一句便朝监室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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