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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说江岳山恼羞成怒而欲要找他麻烦吧?
她踌躇不语,白玉之却呵呵一笑:“慕容小姐……即使是前来拜访,却也无需刻意找个理由的。”
“你说什么?”慕容芜心一颤,看向白玉之,他的笑有些邪恶,却又似有一缕清风荡漾唇角,透着说不尽的魅惑。
他轻轻摇头:“便只是与白某说个家常,亦无碍的不是吗?”
慕容芜脸颊飞红,窘迫万分,跨上前一步,对上白玉之清澈无澜的眼睛,这与适才望着白雪卉的冷漠双眼不同,此时此刻竟有如一双未经尘世渲染的眼,有种涤净了人间繁芜的清朗。
“看来,我就不该来。”面对这样一双眼,慕容芜本是怒火冲心,却瞬间被熄灭了许多,只是扭过头没好气的说,“夺命剑要夺你的命,又与我何干?反正……反正所谓婚事不过你一厢情愿,你的死活又跟我有何关系?”
白玉之听了,眉心微微轻皱:“夺命剑?”
他依稀记得,那日在醉月楼上,对慕容芜一心纠缠的男子,忽然懂了。
“呵,便是那日在醉月楼上的江湖客吧?”白玉之似全不在意,说得从容。
慕容芜遂又抬眼看向他:“你可不要见他平日里似乎温温和和的,每当他拿起那把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那又如何?要了我的命吗?因为……我抢走了你?”白玉之口吻淡淡的,却依然出言锐利。
慕容芜微微低头:“总之,你自己小心。”
她说完,转身而去,白玉之却叫住她:“小姐可愿坐下品一杯茶?”
慕容芜微一迟疑,看一眼香萍,香萍的眼神却早已盯在白玉之身上回不过来,她脸颊红红的,是少女的羞怯。
慕容芜真不懂,说起话来如此令人讨厌的男人,即使果真是个倾城男子,又如何呢?她却对他愈发没有好感?纵使她亦不能坦然面对他的双眼。
“不了,白公子太客气了。”才说完,慕容芜却忽的想起件事,转眼望向他,“不过白公子……我倒是有件事亦想请教你。”
“小姐请说。”白玉之白衣翩翩,被窗外荡进的风拂起,若一卷长帛,
慕容芜垂了眼,声音轻了许多:“关于婚事……”
她想要问,为何,他会临时改变主意,由大小姐改为二小姐?
她没有说完,白玉之却会意了,他淡淡轻笑,走回到桌案边,执笔描画,他笔锋如水,流水行云,不一忽,便有一剪寒梅跃然纸上。
慕容芜偷眼看去,这炎炎夏日,寒梅一支,一阵清凉便沁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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