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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蘅给自己也斟了一盏茶,端起来嘬了一小
()口,放下茶盏,手肘支在茶几上看着赵昱,面上笑意收敛,眸色郑重。
“赵昱,咱们去京兆衙门,将明路过了吧。”
她声音不大,语气一如寻常的轻软,与平时笑着和他说话时一般无二。
赵昱却犹如遭了平地惊雷,握着茶盏的手猛地收紧,茶盏中的茶水顿时漾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抬眸看着她,乌浓的眸子里各样情绪激烈地翻滚着。
她不是最初不告而别要和他和离,也不是气恼时拿枕头砸他时喊着要和离,她是平静的,比多数时候都要平静。
她是认真的。
李蘅垂下眼眸,浓密卷翘的长睫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她缓缓道:“咱们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意思。当初,你娘登门求娶的时候,也不是求娶的我。我呢,也没有属意于你,我是因为欠了兴国公府的人情,才会嫁给你。本来就是勉强凑合的。你厌恶我不尊世俗礼法,我也不喜欢你古板规矩。何苦互相折磨呢,你说是不是?”
她说着抬起乌眸,朝着赵昱笑了笑。她忍下心底的酸涩,不舍多少都会有一些,等事情过去了,自然会好的。
赵昱手死死地握着茶盏,语气里隐着一丝颤抖:“不管当初如何,既做了夫妻,便是一辈子的夫妻。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同你和离的。”
他心口一阵一阵的闷痛,好似有人拿着钝刀子,在他心头一下下地割着。
“赵昱,我知道,你循规蹈矩惯了,觉得自己一辈子只该娶一个妻子。但事实上我们现在不合适。”李蘅叹了口气,双手放在茶几上望着他:“一辈子很长的,我们这样相看两厌,互相折磨,有什么意思呢?”
她想说服赵昱。
“我没有厌恶你,也不觉得有什么折磨的。”赵昱转开了目光,语气固执。
“那你肯让我去南风馆玩么?”李蘅一手托腮望着他。
赵昱长睫低垂,长长地沉默着。
“你看,咱俩是不是合不来?”李蘅放下手,有些疲倦地望着他:“和离吧。”
“你说得不对。”赵昱垂眸望着桌角一处。
“哪里不对?”李蘅黛眉微挑。
“我不想让你去那样的地方,并不是要同你和离。”赵昱定下心神,抬眸看她:“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他不会答应的。
“好啊,我左右是不会听你的话。”李蘅笑:“只要你能受得住就行。”
赵昱起身,目光落在她莹白的脸上:“没关系,我会去接你回来。”
李蘅去多少回,他就去接她多少回就是了。
“赵昱,你烦不烦!”李蘅听他这样说话,顿时忍不住又恼了。
“嫌烦以后就别去那样的地方。”赵昱硬邦邦丢下一句话便要走。
李蘅起身扯住他袖子:“你不许走!”
赵昱转过身看她要如何。
“你给我写了和离书再走。”李蘅抓着他袖子不松手,拽着他往桌
子处去。
她侧脸轮廓柔和(),卷翘长睫扑闪?()_[((),说话时柔嫩的唇瓣翕动,动作蛮横地将赵昱的袖子拉出去老长。
赵昱忽然倾身,抬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将她摁着了桌边,低头急切地去噙她的唇瓣。
他不许她再说这些叫他伤心的话。
李蘅退无可退,也来不及反应,便被他封住了唇。
赵昱的吻如同疾风骤雨一般铺天盖地。李蘅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他迫切地吻着她,愈加激烈,仿佛要将怀里的人吞进腹中一般。
李蘅软在桌上,两手无力地推着他胸膛,她唇舌都是麻的,飘飘忽忽仿佛灵魂都被赵昱吸走了。
许久,赵昱才放开她,眼尾殷红,乌浓的眸底欲望涌动。
李蘅唇瓣红润,一张脸粉扑扑的好似盛放的牡丹,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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