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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擒喉间发涩,他没办法让小崽子快点过上一家三口朝夕相处的生活,他有愧。
他只能保证,时日不远。
借着转交小崽子,陆擒闻到了裴容身上淡淡的香气,像甜丝丝的蜂蜜,会让人联想起一些想舔就舔的狗熊幸福时光,像一重迷障蚕食理智。
他冷静地后退两步:“吃饭了吗?蹲蹲说要等你一起吃晚餐。”
裴容:“还能再吃一点。”
陆擒准备了比疗养院好吃十倍的晚餐,裴容吃着牛腩,想起刚刚抱蹲蹲的手感,小崽子变重了,看来跟他一样喜欢陆擒做的饭。
陆总全程像主人家招呼客人一样得体,看着裴蹲蹲热情给爸爸介绍他最喜欢的配菜,死死克制住了给裴容夹菜的冲动。
明明是他做的菜,他也想介绍。
饭后,陆擒给蹲蹲洗澡,悄悄建议蹲蹲和爸爸玩搭积木游戏。
他买了一套新积木,可以摆出五平米的城堡。
蹲蹲果然兴致勃勃和裴容玩游戏,这个玩完,搬出那个,蒋女士买的不要太多。
一直玩到十点,裴蹲蹲打着呵欠,倒在爸爸腿上,眼里水汪汪的:“爸爸,晚上住在这儿陪蹲蹲吧。”
裴容温柔地揉揉他的额发:“行,爸爸保证你明天醒来还能看见我,睡吧。”
裴蹲蹲想着明天的爸爸和泡面,秒入梦乡。
陆擒适时从书房出来,抱起蹲蹲,放在主卧的大床上。
“蹲蹲习惯睡这张床,你今晚也在这睡吧。”
裴容站在床边,昏黄的夜灯给美人的脸颊笼上漂亮暖光,像一块芙蓉玉,他看向陆擒:“那你呢?”
陆擒义正辞严:“我也担心蹲蹲,我打个地铺。晚上他要是哭,我先哄,哄不好你再来。”
真是十分贴心了。
裴容评估了一下,有蹲蹲在,谅陆擒也不会丧心病狂,“那委屈陆总了。”
陆擒:“都是为了蹲蹲,不算什么。”
一晚相安无事,裴容和裴蹲蹲一个比一个睡得安静。
陆擒半夜醒来,摸了摸裴蹲蹲的额头,确定他没有打疫苗的不良反应,才安心下来。
收回手的时候,轻轻摸了一下裴容露在丝绸被面的手心。
没有茧子,比丝绸还滑。
以裴容拙劣的补衣服技术,他怎么会信了踩缝纫机的鬼话呢?
老婆孩子都很好,陆擒更加安心了。
翌日一早,裴容醒的时候察觉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眯着眼睛想了半分钟,悟了。
说好地打地铺呢?
他伸手往后推了推陆擒,把陆擒和小崽子间的空间挤大一点,他好起床。
然后被陆总擒住了手腕。
裴容抽了抽手:“陆总不是打地铺吗?”
陆擒轻易松开了他:“晚上去洗手间,没注意到床上多了一个人,习惯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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