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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牵过的人……那可多了。”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琉玉逐渐调整好呼吸,慢悠悠地念出了一堆名字,以朝暝开始,以她五岁那年说长大后要来娶她的玩伴结束,她调笑道:“你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第一次被人牵吧?”琉玉说这话原本只是开玩笑。怎么可能有人长这么大,没跟人牵过手呢?朋友之间偶尔也会拉一把吧。但在眼前妖鬼的沉默之中,琉玉缓缓闭上了嘴。他好像真是第一次跟人牵手。有点点可怜呢。墨麟并不知道琉玉此刻所想,他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琉玉念过的那些名字。没有九方彰华,很好。但有她身边那对双生子。大小姐选身边侍奉的近卫及女使,似乎有什么容貌上的硬性标准,女使们不仅五官清秀,而且因为是修者,行动仪态都极挺拔利落,气质与那等奴颜婢膝的寻常仆役截然不同。而那对双生子的容色就更好了,姐姐清冷飒爽,弟弟风神秀致,若不说是亲卫,说是世族公子也是有人信的。算起来,也是同她青梅竹马长大,既是亲卫,自然也是形影不离。墨麟唇线紧抿。“……我为什么要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牵手?”琉玉没听出他阴阳怪气的意味,她从他的覆压下灵巧地转了出去,边打量房间边道:“为什么不?不管是牵手还是拥抱,你不觉得很让人放松吗?”从前在玉京,琉玉闲来无事时会在院子里的紫藤花架下给朝鸢染指甲。两人都修剑道,指腹有薄薄的茧,和女孩子的手仍比男子软许多,总是没什么表情的少女剑客会在这种时候露出放松的神色。她告诉琉玉,她很喜欢小姐给她染指甲时牵着她手的感觉,让她想起她已经记不清模样的娘亲。墨麟于黑暗中沉默不语。他不觉得。因为没有人敢牵他的手,也不会有人拥抱他。内室亮起一盏烛火。琉玉拆了束发的玉簪,倚坐在通铺上,将她刚进监室时朝暝交给她的几页纸展开细看。上面是朝暝对方伏藏的调查卷宗。来时琉玉没有空细看,只略略扫了一眼,直到此刻才有空坐下来翻阅。其实方伏藏的身份并不低,方家是九方家的家臣,所谓宰相门前三品官,身为方家公子,他和那些次等世族的子弟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他还是八境修者。虽说九方家这样的大世族,八境修者至少有百余之众,但正常情况下也不会这样暴殄天物,送去给一个旁系公子做属官。在朝暝的盘问中,方伏藏倒是自己交代了缘由。——因为他是庶出。“你们九幽选才用人,也会看出身吗?”墨麟将褪下来的外袍搭在屏风上,有点无语地答:“出身?我们这儿l的人,你觉得还能看什么出身?”天外邪魔借人族女子孕育后代,是将邪魔精气灌于一池,再将人族女子投入池中三日受孕。这种情形下孕育而生的妖鬼,在墨麟眼中与配种无异,只觉得残忍,不能理解要如何像玉面蜘蛛他们那样,再从这些配种而生的妖鬼中分出个高低贵贱。“不是这种出身啦,”琉玉尾音柔软,“据我所知,九幽也有很多人族生活,若是那些人族颇有才干,你们九幽会允许他们身居要职吗?”墨麟沉默了一会儿l,淡声道:“怎么可能会不允许?”“会跟着我们在九幽生活的,除了一些原本就生活在九幽的部族,就是那些孕育过妖鬼的女子,她们是妖鬼们的母亲,在九幽,再受尊敬不过,九幽的鬼戏仙游祭更是由人族女子主持的祭祀——”说到此处,墨麟蓦然一顿。鬼戏仙游祭是九幽人族部族的传统。妖鬼迁徙至九幽,与当地部族融合,也将鬼戏仙游祭视作盛会,其规模不亚于大晁的花灯节。往年因为没有尊后,所以祭祀都由女祭司暂代。而今年——她会愿意以尊后的身份主持祭祀吗?九幽的鬼戏仙游,没有漂亮的花灯焰火,没有珠翠琳琅的行人。只有戴着傩面,在红月下起舞酬神的妖鬼,样貌奇异……令她又厌又惧的妖鬼。听到墨麟提及鬼戏仙游祭,琉玉也不免联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前世她得知身为尊后,需主持祭祀,原本琉玉也曾打算履行职责,让祭司入集灵台教她祭祀傩舞。然后她就得知祭祀傩舞需要扮神驱魔,要与假扮成天外邪魔的妖鬼触肢纠缠。琉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怕她到时候手一抖,真在祭台上把人家触肢斩下来。此事传扬出去,琉玉在九幽的名声更跌三分,都说她是瞧不起九幽,所以连如此重要的祭祀都不愿露面出席。那时琉玉尚且年幼任性,身边又有玉面蜘蛛安插的奸细挑拨,正好激起她一身反骨。——本来没有瞧不起,非说她瞧不起,那她还就真瞧不起了。此后百年,琉玉一次都没有参与过鬼戏仙游祭。现在回想起来,前世的她完全被人操控于股掌之间,最终落到了孤立无援的境地。这一世自然不能再重蹈覆撤,让背后谋划之人得逞。“还没问你——”琉玉掌心撑着床榻,探身靠近他,“傩舞要穿的服饰备好了吗?怎么都没叫人来量我的尺寸,我可不穿别人穿过的衣裳。”凝滞的心绪被她这一句话消解。墨麟能感觉到自己心跳乱了节拍,在她灼灼目光的注视下,他不自觉挪开了视线:“明日叫人来量就是。”“那就好。”琉玉这才复而又看向手中卷宗:“方伏藏不过三十出头,就有八境水准,且还是最能打的兵道修者,鬼戏仙游祭那日不是要重排十二傩神序列吗?那我也让他去试试好了——可以吗?”明明都已经决定了,最后倒是故作客套地问他一句,墨麟瞥了她一眼:“只要他愿入九幽户牒就可以,不过你就这么信任他?他可是九方家的家臣。”“没办法,谁让他小有本事,我们可不能做那种因为出身就放着人才不用的愚蠢世族。”琉玉翻过卷宗朝向墨麟,笑眯眯地给他瞧:“而且,你看这里。”绿眸扫过卷宗上的字迹。“他有个女儿l?他夫人还出自你们阴山氏的家臣?”“没错!我猜应该是九方家与我们家关系紧张之后,底下的家臣嗅到风向不对,为了规避风险才和离的,不过到底是他们自愿和离,还是被强行拆散,这就不得而知了……咦?你识字啊?”说到一半琉玉才突然反应过来。墨麟眼帘半垂,似乎对她这个惊讶的语气有些一言难尽。“你觉得呢。”他只是不通诗文而已。琉玉听着他没好气地应答,忍着笑道:“也对,堂堂九幽妖鬼之主,大字不识几个也挺说不过去的……我们尊主真厉害呀,是到九幽之后学会的?谁教你的呀?”少女趴在榻上轻撑下颌,尾音和她翘起的脚尖一样,晃晃悠悠,像是勾在他心尖上。“是你认识的人。”吹熄烛火的时候,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琉玉一怔。她认识的人?还想追问,刚发出的音节便被他吞进齿间,辗转撕咬入腹。琉玉突然觉得自己开了个了不得的口子。哪怕是前世,她也没有承受过这样激烈的吻。像是落入野兽巢穴,整个人都要被他拆骨吸髓。但前世的墨麟已经让琉玉觉得他太过重欲,所以新婚之后才会定下一月一次的规矩,每一次琉玉也基本只顾自己感受,差不多了就会喊停,也不管他是不是被不上不下地吊着。琉玉迷迷糊糊地生出一个念头——
前世,这人该不会从来没有尽兴过吧?正这么想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琉玉睁开水润的眸子,看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替她重新系上扯开的衣带。“……睡吧。”琉玉歪头瞧着他。墨麟瞥她一眼,解释道:“这里不便你沐浴,而且……”也没到一个月。琉玉猜到了他的未尽之语,一想到他刚才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嚼碎,却因想到还没到一个月,又不得不意犹未尽地闭上嘴,她就忍不住心头发笑。这个人……这个人啊……琉玉很轻地嗯了一声。倒不是因为没到一个月的问题,她确实困了,明日还有一堆事要办,的确不能再熬夜。“不用着急藏起来。”琉玉闭着眼,在黑暗中向墨麟摊开手道:“给我摸一下。”墨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奇异,琉玉立刻强调:“我说的是你的触肢,或是蛇尾蛇鳞什么的,都可以。”漆黑夜色中,夜视能力极佳的墨麟望着她颤动如蝶翼的长睫。“你想做什么?”“不是要我主持鬼戏仙游祭吗?”琉玉把眼闭得很紧,“扮神驱魔,要和妖鬼缠斗,我不提前克服,怎么能完成傩舞?”这可是九幽最大的祭祀之礼。以前赌气不参加就算了,既然要做,她就要做得完美,比以前的每一任主祭司都要好。墨麟有些迟疑。但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决然,他最终还是将一条蛇尾很轻的放在了少女白净的掌中。滑腻的,冰冷的,鳞片紧贴着柔软触肢,缓慢地缠住她手掌——“嘶——”墨麟闷声道:“别攥得那么紧。”背脊出了一片薄汗的琉玉佯作镇定地哦了一声。实际上她感觉自己的尖叫声已经在嗓子眼了。但她不会喊出来,那太丢人了,她只会装得若无其事,假装自己没有被吓得直接捏断缠住她的蛇尾。“好了好了,今晚就这样,你不要动,就这样握着睡。”琉玉制止了继续往手臂上移动的蛇尾,她几乎能感觉到蛇鳞刮过她肌肤的那种冰冷坚硬的触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墨麟松了口气。他也很担心琉玉那只握剑的手倘若动起真格。就算不捏断,恐怕也会骨折。两人不再说话,准备入睡。琉玉这趟太平城之行过于疲累,就算握着蛇尾,也很快就睡了过去。睡不着的另有其人。他垂眸看着她握着蛇尾的那只手,小巧的虎口掐在妖鬼敏感的触肢上,这份敏锐本是作为战斗而使用,但被她这样轻轻捏着,却有种难以克制的痉挛。……还不如用点力气呢。长夜难捱。他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鸟雀嘲哳,房门外隐约传来人声喧闹。琉玉醒来时身边已不见墨麟的身影,她却没有半点感觉,足矣证明她昨夜睡得有多沉。召来女使洗漱更衣后,琉玉起身出了寮舍。也不知是没到鬼道院早课的时辰,还是已经过了早课,妖鬼们都聚集在外面的广场上。琉玉放眼一瞧,左边是朝暝在与一名妖鬼切磋,对方不弱,朝暝只勉强占了上风,手里的符咒都要搓出火来,围观的妖鬼都在给自家人打气叫好。“别泄劲别泄劲!他炁海虽广却无杀招,耗着他找机会!”“对!耗空他炁海,肯定能抓到他破绽!”……这倒也还能理解。但另一头,同样是与妖鬼切磋的朝鸢,待遇则完全不一样。“鸢姐干他——!!”“杀杀杀!”“鸢姐好帅!!”围在朝鸢这边的男男女女,似乎全都在给朝鸢鼓劲,颇有种全员拜倒在朝鸢长刀之下的劲头。“这是在干什么?”琉玉看向站在台阶上看戏的阴山岐。广场上空青赤色的两只比翼鸟盘旋,他一边从口袋里抓出几颗花蜜搓成的蜜丸投喂,一边悠然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的小朝鸢耍刀厉害,这些只会甩触肢的泥腿子被震慑住很奇怪吗?至于朝暝那边……嘿嘿,他被鬼道院这些妖鬼当成是你的夫侍了,替他们家尊主出气呢。”琉玉看着底下被喝倒彩的朝暝。玄衣少年气得咬了咬后槽牙,符箓如雨簌簌落下。这个……好像前世他也老被人这么误解。谁让他跟她姐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他主内的活儿l干得还特别好,让琉玉想换人都找不到替补。琉玉又张望了一圈,没见到墨麟的身影。“找你夫君是吧。”红衣灿然的青年眼尾扫了琉玉一眼,哼哼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小孩从前还跟檀宁为了彰华,整天斗得跟乌眼鸡似的,结果到九幽这才几天,就被人家迷得找不着北了,睁开眼就开始找人是吧?”琉玉毫无羞赧之色,道:“呵呵,总比有的人一把年纪还娶不到夫人强。”阴山岐顿时变色:“死小孩,你说谁一把年纪,一百多岁很老吗?很老吗?那些小年轻有几个像你三爷这么风华绝代气质出众——”琉玉懒得理他。阴山岐也不想和这个没有眼光的侄女说话了,没好气地指了指后面的屋舍。“别急着找你夫君了,通讯阵还开着呢,你爹让我等你醒了之后叫你过去,你的妖鬼夫君也在里面,估计聊得正热闹呢……”爹爹和墨麟?琉玉蹙了蹙眉。他俩能聊什么?与此同时。连通仙都玉京的通讯阵内。庭内山樱花簌簌落在白衣青年的衣袍上,他阖目卧于矮榻,有宫廷雅乐声悠悠回响于庭中,传到了远在万里之外的鬼道院室内,衬得房间内愈发安静。对方显然没睡着。墨麟见他不愿搭理,也并没有说话,只是随手翻了翻这屋子里的典籍。还没翻几页,就听阵内响起悠悠嗓音:“你就不爱看书,装什么装,看得懂吗?”墨麟被人如此直白的拆穿也没恼,神色自若答:“幸得恩人教导,还算识字,不至于看不懂。”肩披外袍的白衣青年缓缓睁开眼眸。这一睁眼,顿时有千般风华自他眉眼间流淌而出,好似玉山横卧,兰玉初绽,无愧于当年“仙京风流,公子泽独占八斗”的盛誉。阴山泽看着这个姿态难得谦卑的妖鬼。他扯了扯唇角。“还好意思说恩人,你报答恩人的方式,便是把恩人最重要的宝贝抢走吗?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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