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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恐惧的气味在这里是最浓郁的,源头……
青年仰起头颅,目光正正地直视那只立在台上正中央的金笼上,那里有着妈妈最惊恐愤怒和绝望的气息。
要杀尽一切让妈妈害怕,会威胁到妈妈的东西。
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开始了。
死亡面前,傲慢冷漠,肆意将平民当作商品买卖玩弄的上层人士,也和他们口中低贱卑微的底层人民没什么两样。
丑态毕现。
中心城区地下室。
空间逼仄狭小,只有二十平米,床,沙发,玄关,桌子,浴室,厨房以及换衣间全挤在一个空间里。光线全靠头顶的白色灯光,通风口处的轻薄风扇正在缓缓运作。
时蕤却有了极大的安全感,他甚至还能好奇地打量这间地下室,与巴特对视。
他像是一只好奇灵动的警惕小动物,刚刚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谨慎却又单纯。很容易误入猎人的囚笼之中。巴特啧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切西尔一眼。
时蕤感激地朝着他们道谢:“谢谢你们来救我。”
他有些迟疑:“但是,会不会让你们陷入麻烦中?那个组织应该不简单吧。”
这种在黑暗阴影中滋生出来的罪恶产业竟能够混得风生水起,还没被彻底铲除,傻子都知道对方背后是有人撑腰。
切西尔伸了个懒腰,理所当然地说:“那是肯定的,至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要像地下的老鼠一样生存了。”
时蕤面色白了一瞬,他垂下脑袋,认真地说:“我之后会回报你们的,如果有什么需要,请一定要向我提出来。”
切西尔想躺在沙发上,但是看着自己黑衣上沾染的血迹,有些嫌弃地止住了动作,他余光一直瞥着时蕤,说道:“幸好你没说出什么让我们放弃你之类的蠢话,否则我真的想杀人。”
时蕤强颜欢笑,巴特责怪地看了切西尔一眼。
“你别害怕,他这人就是说话不好听,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时蕤点头,小心翼翼地不占太多位置,说:“我知道的,你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快别站着了,来坐沙发上吧。”
切西尔哼了一声,献殷勤的巴特和正要坐下的时蕤都僵住。
时蕤看了看自己黑袍上的水渍,感受着身体上丁点布料挂着的清凉,小声地向切西尔请求:“我有点想洗澡,可以吗?”
他的目光看向切西尔,很容易就能从他们之间的举止行动中看出谁是主导者,请求也是直接转向对方。
切西尔颔首:“去吧。”
时蕤雀跃,点漆黑眸都亮了。
他走进浴室,正摸索着关门的触摸键,突然听见切西尔懒散的问:“你会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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